白氏蹙眉道:“民妇抱着馨儿沉睡,实在是不知道奶妈之事。大人你不会是怀疑民妇害了姚新珍吧?”
长生一把拿过了韩梅轩的卷宗喝道:“你在撒谎!里屋姚新珍的枕头上有着秽物,而她虽是死在了地上。这只能是姚新珍在呕吐难受之后又下床了,能够有这种不同寻常之举只有是姚新珍在临死前还看见过人!”
裘仁海低声问道:“好汉,这个也不能是断定姚新珍死前看到过旁人啊?若是姚新珍感觉不适起身下床,死在地上也是常理啊?”
长生把卷宗摔在了桌上喝道:“姚新珍是冤死之人才能魂魄不散,叶家之中必有害她的凶手……”
在一旁跪着的四姨太突然间说道:“大人啊,民妇曾在奶娘临死当夜听到过争执声。听声音好像是叶薛氏,但是争吵什么民妇就不知道了。”
叶薛氏恼怒道:“许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去过白氏房中啊?你这分明是你在栽赃害我,老爷临终前要我提防着你。千算万算还是被你陷害了,你的屋子远远的隔着青儿的屋子。中间屋子的王氏和柳氏都没听见,你倒是听见了?”
“呔!你们把这公堂当成了菜市吗?本官早先问过你们叶家遗孀,可是你们个个没说。今日却是那么多话,许氏你所说的可是实话!奶妈临死当晚真的听到了叶薛氏在白氏屋子里争执吗?”裘仁海喝道。
四姨太许婷横了叶薛氏一眼道:“民妇说的全是实话,起初民妇觉得叶薛氏在她儿子屋子里也是合情合理啊。没想到半夜里就传出了奶妈的死讯,大人早些时候确实是问过民妇叶家之事。但是大人问的是我家老爷的死啊,奶妈的事我不是被那汉子招魂提起早就忘了啊!大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许氏和柳氏,她们并非是没有听到而是惧怕叶薛氏……”
叶薛氏骂道:“恶妇,你……你……你不要忘记了道长的话,老爷临终前只有你去送了药。你……你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了……”
长生哼道:“叶家果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事啊!姚新珍伏身在你身上,看来是没有冤枉了你啊。不过你们说的道长又是个什么人,事到如今即便是你们不说我都能猜到七八分了!王氏,柳氏你们还想帮着叶薛氏隐瞒下去吗?冤魂是不会说谎的,只有活人倒是假话连篇啊!”
裘仁海刚想要拍惊堂木斥喝,长生一把抢过道:“你这个县令想要吓唬她们吗?叶韩两家的案子刚有了眉目,你想干什么?”
“本官是想为好汉用刑让她们开口招供啊,好汉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啊!”裘仁海讪讪的说道。
长生大笑道:“哈哈哈……,就凭你的卑鄙行径只会是趋炎附势,我若非是有宝甲护身恐怕早就被你害了。现在你就在旁边老老实实的呆着,叶韩两家的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柳氏,你可曾在那晚上听到白氏屋子里有争执声吗?”
就在这时候,叶薛氏大喊道:“冤枉啊,柳氏是韩家陶小五的表姐。她的话定然是会偏向韩家,青儿的屋子紧挨着王氏。除是王氏指认我,要不然民妇不服!”
叶薛氏的话直接是把木讷少言的二姨太王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光是衙堂上的韩陶氏紧张就连衙门口站着的那些人都暗暗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大户人家的事情有那么复杂,叶家肯定是有着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