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客栈中的考子们都不知道皇甫治犯了什么事,只看到八旗禁军们抬出了书童的死尸。有认识皇甫治的同窗考生不免是暗暗疑惑,可禁军岂能是说理之辈啊?面面相觑间谁也不敢多言,李文通摇了摇头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李文通一脸急切道:“统领大人,不知道皇甫兄他身犯何罪?为何要……”
禁军为首喝骂道:“闭嘴!此人秋闱大比公然题反诗为庄家翻案鸣冤,你们难道是他的同伙吗?”统领一声断喝把所有考生都吓死了,这可是大忌讳之事。谁要是和皇甫治沾上半点关系,那就是在自寻灭亡啊。认识皇甫治的考生们都扭头装作是陌生人,谁愿意为他人枉送了性命啊!
皇甫治高声喊冤道:“李兄救我啊,定是有人在故意的栽赃陷害于我……”皇甫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禁军一个肘击打的满嘴流血言语不得了,原本有些为皇甫治求情的人都缩了回去……
李文通皱着眉头嘘声道:“这绝无可能啊,庄家之事天下尽知是图谋不轨之人。皇甫治,他怎么会在秋闱大比中写反诗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请统领……”
禁军统领喝道:“这本明史就是从他包袱里找出来的,难不成是我们巴巴的赶来陷害他不成?来人啊!给我将此一干人等彻查,若有反贼同党严惩不贷!”
这下整个连升客栈里是鸡飞狗跳闹腾大了,禁军们借着彻查之名实为抢劫。考生的盘缠饰物全然被洗劫一空,谁只要稍有反抗那就是皇甫治的同党论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考生们都明白只要是进了临安大牢那就甭指望活着出来了。所以考生们都恨死皇甫治了,好端端的连累了众人丢了回家的盘缠……
且说湖州府的白璃日夜依门巴望着皇甫治回家,可是都过了一个月了并没有看到他回来。原先来家中的串门同考的朋友都蓬头垢面的像个花子沿街乞食而回,这让白璃就觉得事有蹊跷。接连问了几个相识的考生都是缄口不言,支支吾吾的称不知道谁是皇甫治?白璃现在是皇甫氏家的媳妇儿也不敢用手段逼问,直到了数天之后李文通伤心欲绝的上门来了……
“皇甫兄娘子啊,大事不好了啊!你家相公惹了大祸啊!现在杭州府知府大人都已经下了文书要斩皇甫兄了啊,你家中若是有银子的话快去上下打点下。若是知府能收银子,就有法子搭救皇甫兄了啊!”李文通直闯内宅把徐氏和白璃都吓傻了,徐氏闻言当场昏死了过去。
白璃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家相公岂能是如此不知轻重!待我去杭州府打听虚实后再做道理,能用银子救我相公我定然有办法!”
“皇甫兄娘子啊,非是胡说啊!你没瞧见与皇甫兄同往科考的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吗?那皆是因为受皇甫兄之累啊,皇甫兄的书童也被禁军所杀了。要不是家父与知府大人有些交情,今日我也绝不会登门相扰了。小娘子既然是如此不屑,那你就自己去想办法吧!哼……”李文通悻悻的离开了皇甫家。
白璃掐诀念咒救醒了徐氏,可徐氏一想到儿子在杭州府出了事都已经是六神无主了。白璃连声宽慰道:“婆婆勿要心急,待我去杭州府打探来龙去脉后自有办法救相公出来。我此去之后婆婆千万不要轻信人言,安心在家中等我便是……”
徐氏泪眼婆娑道:“儿啊!你只是女儿家如何能方便抛头露面啊,倒不如是变卖家中钱物托李家公子救人好啊……”徐氏是不相信白璃能单身上路救人,万一儿媳妇也被遇到了麻烦那皇甫氏家就全完了。
白璃到了这时候也不得不全盘托出了,白璃沉声劝慰道:“婆婆不要害怕,我非是凡人。我是龙王山中的妖精,只因被相公深情所感才幻化人形嫁给了他。相公不像是个鲁莽之人,他在杭州府出事猜想是受奸人陷害了。只要相公还尚在人世,我就有办法去搭救于他!”
徐氏惊骇道:“你……你是个妖精……,我儿子他……他怎么会娶妖……先不提此事快快救我儿啊。我老婆子给你下跪了,求神仙大发慈悲……”
白璃知道婆婆是嫌弃自己是个妖精,可救人如救火啊。看在皇甫治的深情厚爱份上,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救他出来。白璃一跺脚了工夫已经是来在了杭州府,几经打听终于是问到了皇甫治现在囚禁在临安死牢里。临安死牢自古就是个虎狼之地,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白璃不知道皇甫治的生死,摇身一变就成了禁军模样直闯死牢。让白璃吃惊的是死牢之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皇甫治的下落。这其中必然有诈,白璃转过念头就去了杭州府知府大人的官邸。白璃也不知道知府大人姓甚名谁,但凭着自己的容貌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拒之门外……
果不出其然,白璃到了知府门前一砸门就被管家引进了后院。没多久的工夫知府大人屁颠屁颠的赶来了,白璃忍气吞声的来找知府就是要问明相公皇甫治的下落。若是到公堂之上那肯定是会被知府用言语搪塞。
“不知道姑娘今日前来找我何事啊?只要是本官能做到的一定为姑娘做主啊。”知府色眯眯的近身说道。
白璃面若寒霜冷冷道:“我相公皇甫治现在身在何处?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我就饶你不死。你要是敢巧言令色欺瞒于我,那就不要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啊!”白璃这是豁出去了用手一扬厚实的花梨木硬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