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桃并没有立刻答应。
萨孤缇曜却是晃动起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你看,我还受了伤,应该不能吃羊肉了?”
这好像是个合理的理由。谢小桃竟然无话反驳,“好端端的,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你就当我是为了说服你煮饭,自己故意划伤的好了。”萨孤缇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同时也是在故意打趣。
谢小桃便只剩下无奈地摇头了。
……
而在另外一间帐篷里,托娅公主也是忙着给储沂轩进行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关切地询问:“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储沂轩的伤口才不过刚刚止住血,说不痛那是假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确定伤你的人就是萨孤缇曜吗?”稳妥起见,托娅公主又是谨慎地问了一遍。
储沂轩点头,“嗯。”只有一个字。在作出回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是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
一个脸上蒙着面巾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林子里,对着他挥动起手中的长剑,招招杀机。储沂轩被吓了一跳,立刻拿出兵器进行抵抗,躲闪间,他还是无能幸免地受了伤,可对方也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当时,储沂轩并没有及时认出对方,直到晚上宴会时,当托娅公主故意当众说出他受伤的时候。
储沂轩明显在萨孤缇曜的脸上看见了一抹得意的诡笑。那样的笑容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正是这样的笑容,叫储沂轩开始着重观察起对方来。果然,在离席的时候,他认出了那个背影!
“虽然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我敢肯定,那人就是萨孤缇曜无疑。”储沂轩十分笃定地说。
托娅公主迷茫地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储沂轩摇头。
托娅公主看着他,不觉在心里问:会是因为谢小桃吗?他不允许谢小桃的心中还有别的男人,所以才会忍不住动了手?
想到这一点,托娅公主便是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背脊发寒,“或许,和荣王妃有关系。如果真是如此话,就说明萨孤缇曜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们要快些行动才是。”
储沂轩淡淡应了一声,便是没有了多余的声响。脑海里却是不自觉地浮现出了谢小桃那一张貌可倾城的俏脸。在分别的这段日子里,他又何尝不想念她啊?可惜,没有解决掉眼前的问题以前,他无法兑现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承诺!他的身上还背负着很多需要扛起来的使命与责任!
……
东方渐白。初晨的空气总是那样的好闻,特别是在这种山野之间。
谢小桃早早的便睡醒了,起身穿好衣衫。明明都已经穿过一次了,可她仍是无法不太懂得苍鹜的衣物该如何穿戴,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女婢服侍,否则真的窘迫死了。
这是狩猎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大胆猜测会是谁夺得最后的胜利。
谢小桃并不关心,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见这些,也就在潜移默化间多少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是一群好斗的人啊。谢小桃感慨着,余光却是瞥见了一个苍鹜打扮的女婢正抱着一捆草药,从她身边经过。浓烈的香气,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那是一种可以催情的草药。谢小桃不懂了,“你抱着这草药是去做什么?”如果说一两根用了也就罢了,可那女婢手里抱着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足以令**个人暴毙而亡。
那名女婢是认识谢小桃的,也清楚萨孤缇曜对她的重视程度,不敢有半点期满。女婢回答道:“姑娘,这是给猎犬吃的。”
“给猎犬的?”谢小桃更加听不懂了。猎犬不是要用来捕猎的吗?怎么还需要吃这些催情的药草?
“这是王交代下来的。”那名女婢解释,“昨日开始,王便不允许贵族们带着猎犬去捕猎了。”不但是不允许苍鹜的贵族带,就连融夏那边的也逼着阿尔哈图下达了同样的命令。这也就是为何第二日的猎物要比第一日少了那么多的原因。
萨孤缇曜交代下来的?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交代这样的事情?就在谢小桃疑惑不解之际,身后突然传出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声音从容有力,分明是个男人的。
“既然好奇,为何不来直接问我?”是萨孤缇曜,他就这样突然开了口,着实是把还在发怔的谢小桃吓了一跳。
谢小桃缓缓转头,露出一道柔美的笑容来,“我也是方才才听说了这样的事情,还来不及问。既然你来了,也省去我再多费心思去琢磨这件事了。”
萨孤缇曜并不打算隐瞒,如实道:“那是给忽而达准备的。”
谢小桃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稍稍动了动脑子,便是想到了什么。
不管是苍鹜还是融夏,可以被选作猎犬的狗全为雄性。如今被萨孤缇曜下令喂食了催情的草药,它们就不再是猎犬那么简单了。
试想一下,当吃了催情草药的猎犬们与人被关在同一间房间里,画面一定十分的惨烈,特别是对于里面的人来说。
“你……你别告诉我,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把忽而达和那些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