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人们焦急的等待迈着细碎的步子,徐徐离开。
一直到了临近傍晚,储沂轩和太子才从巴州赶了回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总算是把天风一并带了回来。
才一进到储沂轩,阿夏便是立刻奔了过去,也顾不得自家主子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赶忙开口道:“爷……”只是,还未等说完,就被对方抢先一步打断。
“苏四小姐怎么样了?”储沂轩认真地问。
这话戳中了阿夏的痛脚,她有些为难,“苏四小姐的情况不太乐观。”说完,她鼓了鼓勇气,却是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事实,说出白天的时候,他们是怎样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地龙前辈请了过来的,又是怎样从那位老人家的嘴里得知谢小桃的病情的。
这样的话,说了跟没有说一样,然而此时此刻的储沂轩一心都系在还处于昏迷不醒之中的谢小桃的身上,自然是无暇去理睬阿夏这句废话。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吩咐同样是经过匆忙赶路的天风道:“快,快去看看她的病情。”
天风领命,不敢多做耽误,甚至连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均匀的时间都没有留,便是急急忙忙向着房间里面冲了过去。
才一进门,就见连翘立刻扑了过来,扑倒在她的面前,“天风前辈,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天风皱了皱眉头,“好了,你先起来,我这就看看苏四小姐的情况。”
听闻此言,连翘便是不敢再多耽误时间,立刻松开了紧紧揪住天风衣裙的手,并将整个身子向着一侧倾斜,给对方让开了一条路来。
时间紧急,天风也是再也顾不得连翘,便是径自朝着谢小桃所躺的那张床榻冲了过去。她坐了下来,将手搭在了谢小桃的脉门上,开始了认真的诊治。
良久,天风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紧紧皱起,旋即又是无奈地摇起了脑袋。
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叫整间屋子的人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前辈,苏四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这一次问话的是太子,他也是非常关心谢小桃的病情的,不仅是因为那个弱弱小小的女孩子是为了给戚川百姓治病才会将自己累倒的,还是因为她极有可能就是能与他六皇弟相伴一生的人。说真的,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六皇弟储沂轩会如此紧张一个女孩子呢。
天风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回太子,苏四小姐恐怕已经被感染上了瘟疫……”
“轰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叫众人恍如雷击。他们又是如何能够料想到会从天风的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
特别是储沂轩,竟然是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半晌儿,才抱着一丝侥幸,不确定地问:“此话当真?”
天风不敢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在心中酝酿了好半晌儿也是没有想出除了实话实说外,更为能叫人接受的话语。于是,她也只得选择了闭口不答。
见天风这般沉默的模样,储沂轩便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下骇然,立刻命令道:“给她治病,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药,务必要把她治好!我要她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
天风的神情却是变得越来越凝重了,她该如何将事实阐述出来呢?
相比此时正陷入浓浓担忧之中的储沂轩来说,同样也是担心着谢小桃安危的太子却是比前者多了一分冷静,向着天风恭恭敬敬地问道:“前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风如实地点了点头,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从苏四小姐的脉象上来看,情况确实是有一些复杂。她的脉象比别人要弱了许多,而用来医治瘟疫的药的药性又比较猛烈,我害怕她会承受不了……”
什么?听闻此言,还在为谢小桃担心不已的连翘立刻被吓傻了眼,“前辈的意思是?我家小姐不可以随便用治疗瘟疫的药进行治疗吗?”
天风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得叫人不容有一丝的怀疑。
“如果用了治疗瘟疫的药会怎样?”连翘又一次尝试着问。
天风有些犹豫,“会承受不了,严重时极有可能会害了苏四小姐的性命……”
倏地,连翘的泪便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她跌坐到地上,双唇不受控制地翕动不已,良久,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小姐,奴婢错了……”声音中满是忏悔的意味。
这一句话倒是叫众人有些听不懂了,可见连翘那般悔恨的痛苦模样,不得不叫储沂轩又一次变得开始紧张了,“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专注地沉浸在痛恨自己当中的连翘根本没有听见储沂轩的问话,就那么呆呆地跌坐在原地,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阿夏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将事实说出来了,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长东在一旁看着,既然两个女人都没有打算开口,那就由他来解释好了。想着,他走到储沂轩面前,一下子便跪了下去,“主子,是属下不好。白天的时候,属下见着苏四小姐一直昏迷不醒,便擅作主张的把地龙前辈请了过去,后来地龙前辈的医治结果是苏四小姐染了瘟疫,于是我们就给她喂了一些药……”
“啊?”天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确定的用眼睛在整间房间里四处寻觅,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地龙的踪影,“老头子,长东说的可是实话?”
地龙很是为难地点了点头,“嗯……”
天风立刻对地龙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