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看到哪个地方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是模糊一片了,再伴着‘画情’这样悲怨缠绵的音乐起起伏伏的时候,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陆承煜,看着他旬刚毅的五官,他也转头看向我,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替我擦掉眼泪,如果他是王生,他会不会也做出如同王生一样的决定?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我紧紧的捏着手,我想问他,可是所有的话到了喉咙处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说不出口。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宁可不问,也许这样还可以自己骗自己,自己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话剧演完后,他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六月牵着我走出大剧院,我似乎还沉醉在那样的剧情当中不可自拔,一直坐在到车上的时候我还似有意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小唯真的好傻,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放弃了自己千年修行。”
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那只是一部神话剧,专门来挣你们这些人的眼泪的。”
我看着他的表情,咬着唇怔怔的望着他:“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是不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抵得过自己的功成名就了!”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呼吸突然一下有些凝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世间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我陆承煜偏要两者兼得,所以你想得太多了。”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的那股自信和坚定就像一个王者一个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之气。
可我却沉默了,也就是说宁宸溪和我他一个都不想放手,两个都想要,这大概就是他所要表达的吧。
我静静的转回了头,望着穿外,天色已经黑了,可罗马此刻却是像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浓雾当中雾色当中,令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当中,而我竟然一直沉醉在这样的梦中,不想醒来。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我却看到路边围着一堆的人,我从缝隙当中似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中的人,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急忙的转回头来让陆承煜停车。
他紧急的刹了车,我打开车门迅速的跑了下去,冲上围着的人,我拨开一看,心突然一下就放了下来,可我看到他们在欺负着一个残疾人,而看这人我的外貌应该是亚州人,这我更加就不能容忍着一群外国人在欺负着一个异国残障人于是你用着自己不太流利的英语呵斥着他们,可是他们似乎没有听懂,一把将我拉开,我看到有人伸出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巴掌落下来。
却是迟迟未落下,我睁开眼睛望去,看到了陆承煜抓住了那只落下来的手,然后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把人都给踢得飞了出去,我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快而敏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反击。
我见状不不妙,那一堆的人都围了上来,陆承煜将我护在身后,对我说让我去先走去开车,我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从他的身后走了,却将他的车子开了过来对着他说了一句:“上车……”
陆承煜迅速的将身边的人解决,然后抱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冲上了车,我猛地一下踩油门,将车迅速的开走了,走出好远后,我才停下车问着那个残疾男孩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同胞。
原来他只是一小心撞了一下他们,他们就让他赔钱,没有钱赔,就要打他,我看着他的样子将身上的钱掏给了他,但他却不肯接受还说了一句:“我妈妈说,无功不受禄。”见他如此执着,我和陆承煜将他送回了家。
我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推着自己的轮椅微笑着摇手再见,让我想到了连暮云,他坠机后双腿残疾,一个人身处异乡时,有没有同样遭受着这样的欺辱,有没有受尽委屈,现在的他过得好吗?
“你在想谁?”陆承煜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深黯的眸子,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想回国了。”我突然不想呆在罗马了,我害怕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他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
“好。”他简单的回答着,却不再看我,直到回到家,我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回到家开门的时候,他将小六月放在床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我一抬头,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有血,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你受伤了。”我走过去拿起他的手,看着被磨破皮的手背。
他生硬的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继续解开自己的领带,我抿了抿唇看着他,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我出去问庄主要来了消炎药和纱布回来,我走过去抽出他的手,他说了一句:“不碍事。”又想要抽回去。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硬是不让他抽回去,我望着他:“你是在和谁生气!”我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而努力的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么久以为对于陆承煜的脾气我已经了解得太清楚,可有时候了解,并不代表能够理解。
“没有。”他面无表情的说着,我拿着消火水替他清洗着伤口,然后擦上药水,再用纱布轻轻的裹上在我快要裹完的时候,他说:“你以为杰西是连暮云是不是!”我的动作一怔。
抬起头来看着他,他黑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紧紧的咬着唇不语,不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突然一下又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