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我的衣领撩起来,我的手摸上那个所谓的伤口,疼是疼,却不是裴丰妈妈咬的。
其实,裴丰妈妈从我的怀里跳起来,我是真被吓了一跳。
但因为她醒来前是有征兆的,鉴于之前,她多次攻击过我,我早有防备。在她咬上我之前,我完全可以推开她。
不过,她在凑向我时,压低声音对我说了句,“配合我,为了小丰。”
我放慢了动作,在她佯装着将牙齿扣进我的脖子前。她对裴丰的爱,我从来没有质疑过,那一刻,我信了她。
裴丰妈妈要杀我,从来没有让我缓冲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解释。按照她以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不可能在杀我的时候还让我配合。
将脖子交给一个一直要杀我的黄鼠狼,要有莫大的勇气,我赌了一把。
虽然我从来不觉得我对裴丰妈妈的宽容,会换来她对我的好感,我做那些的目的都仅仅是为了裴丰,别无其他。我只是不希望她死在我的眼前,我欠裴丰的命,就让我还给他妈。
然而,她最终还是站在了我这边。
她的两只前爪抱住我的脖子,牙齿碰在我的皮肤上,并没有咬下来。
“璇王,说白了,我就是嫉妒你。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在龙眸镇,愿意为你与我反目。出来了,还是愿意为你舍弃生命。我这个娘亲,在他心目中,远远没你重要。我不知道多嫉妒你,现在我想通了,如果我是他,跟你相处后,也许,我也是愿意这么做的。”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好言好语,真的是第一次。我原以为裴丰妈妈是我这辈子永远的单向仇敌,从未想过,她会对我这么心平气和。
甚至今夜,她还将爪子刺进了我的后腰,她那么想杀我。
我就是那样落了泪,激动的,兴奋的泪水。不过,我得将它演的伤心点。
“你确实没有错,是我太执迷不悟,我把对小丰的思念全部转化成对你的仇恨。璇王,我知道,你对小丰的感情是真的。”我一直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原来,她看得很清楚,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
“你暂且忍一忍,这伤口是为了骗取妙妙信任的。”她小声说完内心的自白,用尖爪抵住的脖子,用她的脑袋挡住视线,狠狠地戳了进来。
这个女妖,她前一刻还在跟我道歉,这一刻又虐我了,我真想踹飞她。
说不疼那是假的,只是除了疼,我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而已。我如愿地将她狠狠甩了出去,阿姨,靠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我这个妖界奥斯卡大影后了,算了,还是分一点给裴丰妈妈好了,就封她为影后的小喽喽吧。
“我也要感谢你浓墨,你给了我机会,我真的害怕你们会跳出来,还好,你懂我。”他的眼里都是心疼,还有无奈的愧疚,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浓墨,这点伤不算什么,至少我证明了自己,很值得。我们快去帮忙吧。”
我看了眼战况,斑点带着群蛇战斗地游刃有余,这地形对蛇族来说,简直就是助攻,随处可以给我们的舌头搭把手,还有各种岩石缝隙供小蛇钻的。
裴丰妈妈虽然吸收了我的蛇气供给,但那点蛇气是不够她痊愈的,也没那么快,所以她挥舞着斩妖链也是蛮吃力的。
大概蛇族都知道她对我不太友好,所以心照不宣地也没有助阵她,单枪匹马,身上还带着伤,就快不行了。
我坐起身来,运气活动着身体,浓墨已经在空中画起了各种符。
那些符一被画出来,就冒着金光,飘在那里静止不动。它们呈透明状,在我眼里,散发着无上的圣光。好吧,圣光是我的心理作用,因为它们是浓墨画出来的。
我的尾巴一动,朝一个发光的符扫过去,它脱离静止状态,在我的助攻下,击向正在攻击裴丰妈妈的一个蜘蛛精。
它的长腿一碰到符,便化成了一缕黑烟,没了踪影,就连腿上恶心的牙齿都颗颗落下不见了。
又一个蜘蛛精在裴丰妈妈身后,它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眼看着就要偷袭裴丰妈妈。“将妙妙打成人形!”我喊道。
离妙妙最近的斑点,接收到我的诉求。他的手在空中一抓,瞬间多出一柄短剑,手里攒出黄色光芒,轻轻地朝妙妙一掷。短剑擦过妙妙的耳朵,擦出利落地插~入了妙妙的尾部。
妙妙中了剑的尾部,开始燃烧起来,火焰似真似幻,那烧过的部位变成了人身。她的嘴巴被封起来,只能嗡嗡直叫,不一会儿,她就彻底变成了人型。
她身上本就被绑了绳子,我的舌头长长地固定住她身上的绳子,拎起来就砸向了裴丰妈妈身后。赶在蜘蛛精出手前,拦截住了它的蛛网,顺便还省了我们的二次打包。
裴丰妈妈将面前的蜘蛛精抽倒后,回过头便将满身是蛛网的妙妙重新扔回给蜘蛛精,分开它的注意力后,便一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它的身体。
我这才松下半口气,继续助浓墨释放这些符,我边动作边大声提醒道:“利用他们的蜘蛛身体!不要浪费了,我们对蛛网的抵抗能力有点弱,卸下它们的腿当做我们的武器!”
浓墨忙中丢给我一个眼神,“懂得对症下药了,阿璇。”
我乐坏了,他又一次认可我了。
蛇的夜视能力据对的追踪敌人的一大利器,不论是蛇妖还是未修炼的蛇,这一能力是绝对优势。
当大家或卷或叼着蜘蛛腿戳开被蛛网封闭的巨型蜘蛛洞时,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