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舅妈的声音朝院子里去了。
“璇子的眼睛怎么了?”家奶过来担心的问,“又要蜕皮了?这才多久啊?我去拿剪刀。”
“不是蜕皮,奶奶,家里的灶台上有香灰吗?”
“家里买了新的香炉,刚清理了。”
“璇姐。”思源也出来了,“浓墨哥,璇姐怎么了?奶奶,璇姐怎么了?”
“香灰,思源,你去土地庙请点香灰回来。”浓墨又吩咐思源道。
“好。”
“水来了。”舅妈打来了井水。
“嗯,放桌上,思源,你去你先去屋子里看一下。”浓墨又改变主意了。
“啊?”思源不知道浓墨的意思,我也不明白浓墨的意思。
“快去。”浓墨放开捂在我眼睛上的手,“阿璇,别睁开。”
“嗯。”我表示知道,这时候,我的头不仅晕,还有点隐隐作痛。
“额,好。”思源很聪明,他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毕竟浓墨不会让他做无用功。
家奶估计见我在敲打着头,就过来扶住我的头,“浓墨,璇子出了什么事?”
“对啊,你到现在也没说。”舅妈说。
“你们刚刚有听到鞭炮声吗?”
“嗯,好像在村子前面,我还在想谁家在干嘛呢,这跟璇子有什么关系?”舅妈说。
“村口张家出事了,张大妈死了,目前看来是他杀,张大妈眼睛未闭,天门冲煞,方向东北,璇子阴性体质,进去受到了煞气冲击。”浓墨解释了一下,原来如此,他不让我进去是因为有煞气,他早就知道有问题,我的头越来越疼,就像是被先人摸头了一样,一般遇到了先人被先人摸头了,也会很晕,但是不像这种是生生的疼。
“秋梅去了?不会吧!”舅妈惊讶的说,“这个歹徒太可恶了,杀害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她对张辉可真是好啊!她前几天还从大印医馆里给张辉要了养生药方呢!”
“玉芝,你去看看,去了解一下情况,看要不要我们帮忙?”家奶对舅妈说。
“好,你们照顾好璇子啊,浓墨,好好给璇子清掉煞气,我一会儿就回来。”舅妈说完就走了。
“浓墨哥!我的房间里竟然有一个香炉!”思源的声音又惊喜又惊讶。
“快拿过来,倒一点进这个碗里。”不知道浓墨做了什么,当浓墨的手摸上我紧闭的眼皮时,我的眼皮颤了颤。
“阿璇,一会儿我会往你的眼睛上洒水,等我念到第三遍的时候,你睁迅速开眼睛。”
“嗯。”
“无垢破灾火,仙气养灵胎。”我的眼睛上落下清清凉凉的水点。
“无垢破灾火,仙气养灵胎。”我的太阳穴也被涂了一点水。
“无垢破灾火,仙气养灵胎。”第三声刚落,我睁开了眼睛,头像是被卸去重负般突然就轻松了,煞气是……破了?
“浓墨,行了?”我求证道。
“破了,思源,你把香炉放回去吧。”
“破了就好!这香炉是从哪里来的?”家奶问:“思源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香炉?”
思源可能也知道这是件不能说的事,眼睛眨了眨没说话,看着浓墨,浓墨把碗放在地上,“奶奶,我的职业经常需要这个,就放思源屋里了。”
“额,对的,浓墨哥是跟我说过,可是我贪玩,给忘了!”思源挠挠头。我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香炉应该就是土地庙的,土地庙那俩神仙和那条蛇还算是有旧情,我顶着蛇妖的头衔去都没事,如果……绿儿去拿的话,完全可以,而且说不定,他们还认识呢!绿儿在这屋子里,肯定是知道浓墨的要求,她瞬间拿过来就行了,目前我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妈。”舅妈跑回来了,“很多警察在张家门口,张辉在不停地说着,他昨晚在朋友家喝酒,今天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丢了十万块现金,连秋梅脖子上的项链都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