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郝甜已经在这里待了半个月。
这天结束工作回到酒店后,郝甜收到了王康发来的邮件。
将近两个g的文件。
郝甜点击接收后,顺便给王康回了一封邮件,表示自己已经收到后,就起身去厨房冲一杯咖啡,打算通宵研究这些东西。
王康的电话打过来时,郝甜刚端着咖啡坐到电脑桌前。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后,直接按下免提键,眼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电话那头,王康似乎刚睡醒,声音懒得不像话,“甜姐,我能查到的就这些,重点内容我已经帮你标注好了。”
郝甜滑动鼠标,粗略的浏览了一遍,着重留意了用红色条框特别标注出来的部分。
除去有关转移国内资产的证据,郝博轩这些年偷税漏税,走私,行贿的种种证据都在这里标注标准无误,就连具体的时间和涉事人员的姓名都被调查的清清楚楚。
面对前面郝博轩的罪证,郝甜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当她看清最后一栏的内容时,尽管早有心里准备,她还是感到无比愤怒。
对于郝博轩的无耻程度,她还是所知甚微。
上面清楚记录着,在父亲入狱前的三年里,郝博轩就曾多次猥亵少女少妇,在他掌管郝家大权后,更是变本加厉,被强迫的女孩里甚至还有未成年,且并非自愿!
甚至还有几名涉事的少女事发后无法承受,选择自杀,最小的只有十八岁!
简直丧尽天良!
看着屏幕上所列的郝博轩的种种恶行,郝甜气得眼前直发黑。
早些年她还不知道他为人时,父亲有次生气要把他赶出家门,她还挡在这个人面前,帮他说情,甚至还搬出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种话来,是她识人不清,被郝博轩伪善的面孔欺骗!
现在想想,父亲一向待人宽厚,尤其对这个亲弟弟更是极度包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那次能说出和他断绝关系这种话,定然是知道了郝博轩私底下干得这些天理不容的事。
郝甜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爸爸那天会对自己疾言厉色,会对自己扬起巴掌又下不去手,最后只是面色铁青地摆手让她出去……
原来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竟也成了促成那些妙龄女孩悲剧人生的帮凶!
郝甜握着鼠标的手指,因为用力逐渐变成青白色,突然“咔嚓”一声,鼠标直接被她捏碎,尖锐的碎片刺破她的皮肉,猩红的鲜血一股股地涌出,她却像失去痛觉般,越来越用力,血越流越多……
“甜姐,你没事吧?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不过在我跟你说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电话那头王康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郝甜的答复,加重语气喊道:“甜姐?甜姐?你在听吗?”
不知过去多久,郝甜才回过身,声音嘶哑道:“我在听,你说。”
“我是想问,你和顾依斐到底是什么情况?当年我出国的时候,你们还没在一起,可我也听之前的同学说起过,你们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就分了,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啊?”
郝甜没想到,王康会忽然把话题扯到顾依斐身上,若是放在平常闲聊,她或许会笑着跟他胡诌两句,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俨然没这个心思。
郝甜喝了口咖啡提提神,开始从头仔细地查看文档,随口敷衍道:“现在的话,没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王康沉默了几秒,突然轻叹了一口气,“甜姐,其实前段时间顾依斐联系了我,这份文件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他调查出来,然后交给我的。”
起先郝甜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面前的文件上,端起桌上的咖啡,漫不经心地“哦。”了声,等她反映过来刚才王康都说了什么后,握着咖啡的手一抖,小半杯咖啡都泼在了她身上。
郝甜抽了几张纸巾一边胡乱在身上擦着,一边问道:“等等,你刚才说顾依斐找过你?是他帮忙查出的这些证据?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事她没跟顾依斐说过,当年的事也不知段博轩使了什么阴招,居然一点风声都没走漏,顾依斐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当年还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又恰好让顾依斐听到了?
郝甜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如果顾依斐当年就知道,按照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到今天才开始调查,可七年了都没人提起当年的事,顾依斐又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不过比起这些,郝甜更担心的还是当年的事情,会在她帮爸爸翻案前在公众面前曝光。
她被喷习惯了倒没什么,可她不想父亲在平白遭受牢狱之灾后,还要面对舆论莫须有的指责,这点她绝对接受不了。
“三天前,我在办公室加班,秘书跟我说有位尊贵的先生在会客厅等我,说是我曾经的同学。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在大学认识的那群家伙找我借钱来了,他们借钱从来没还过,我就不想我不在,后来秘书说那位先生让她帮忙转交给我一个u盘,说我看到就明白了。
我以为又是那群家伙做的无聊的恶作剧,就想把u盘丢掉,结果秘书却跟我说是一名长得十分帅气华国男人叫给她的,我当时半信半疑,打开u盘里面就是一个压缩文档,点开就是你看到的大部分证据。”
如果顾依斐真的知道了,想帮她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给她送u盘,这段时间她不是看不出顾依斐对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