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姐。”苏诺突然开口叫了一声,眼神空洞地望着她,面色苍白犹如死灰,“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刘小雅出去,顺便帮她们关上了门。
郝甜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把粥碗放到桌上,拉过来椅子坐在床边,道:“想说什么,说吧。”
苏诺空洞的眼中难得有了一丝神采:“我拿到了帮郝董事长翻案的重要证据。”
郝甜瞪圆眼睛,望着面前的女孩,满脸不可思议。
病房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你……你说什么?“郝甜反应过来,一把揪住苏诺的领口,拧眉厉声道:“苏诺,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背后的资本到底是谁?昨天晚上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他妈都跟我说清楚。”
因为激动,郝甜的表情有些狰狞。
这段时间,尽管她费心费力搜集人证物证,能把郝博轩送进去的证据已经搜集一箩筐了,可毕竟七年过去了,她现在除了徐宁这个人证外,还无法找到可以确切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
印象中苏诺一直都是个淳朴的姑娘,她从来没有父亲的事情告诉她,苏诺怎么会知道,还会找到了重要的证据。
她现在愈发担心苏诺的境遇,她背后的资本是是谁,脑子里的答案呼之欲出,郝甜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郝甜动作太大,无意中扯到了苏诺身下的伤口,她“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勉强笑道:“我手机相册里,有我拍下来的照片,上面都是郝博轩当年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转移资产并陷害郝董事长的证据。”
郝甜望着她惨败无血色的脸,鼻腔泛酸,红着眼眶沉声质问道:“你背后的资本是郝博轩,对吗?”
她是在被黑社会逼到走投无路的境遇下,遇到了好色成性的郝博轩。
尽管郝家在郝博轩手里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可好歹也是几代辉煌积攒下来的家业,曾经在郝正威手里更是到达巅峰时刻,郝博轩想帮苏诺解决这点麻烦还是很简单的,他会要求苏诺做什么显而易见。
估计昨晚的事,也是郝博轩玩腻了,就把她转手送人,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那苏诺呢,干脆就一石二鸟,一边利用他帮自己解决麻烦,一边又暗中帮她搜集证据。
想到这种可能,郝甜揪着她衣领的手不受控地开始颤抖。
苏诺垂下眼皮,沉默了。
她的沉默刚好印证了郝甜的全部猜测,郝甜松开她,声音发狠:“谁他妈让你这么做了?你是傻逼吗!”
“甜甜姐,这只是举手之劳。”苏诺空洞的眼睛里滑下两行清泪,“你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和他做交易,是为了我阿爸,是为了摆脱那些亡命之徒的威胁,我别无选择。”
“……”
“甜甜姐,我第一次看到郝董事长,他站在国旗下做演讲,我记得他说过,就算结果不如人意,就算深处绝地,也不要丧失对生活的美好期盼,一个成功的人要具备绝处逢生的能力,凡是都往好处考虑。”
“……”
“甜甜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已经和他做交易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为什么不去利用这件事,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呢?我阿爷说过‘好人一生平安’,你和郝董事长都是好人,没理由没有福报,更没有理由让恶人逍遥法外。”
“……”
苏诺勉强笑笑:“甜甜姐,我从来不后悔我的任何决定,我只是一时还无法接受,给我点时间,我会好起来的。”
郝甜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闭了闭眼睛,哑着嗓子道:“你退圈吧。”
她现在这种情况,有了污点,而娱乐圈又是丑闻放大镜,一旦这件事爆出来,苏诺这辈子就毁了。
苏诺:“什么?”
倏地,她掀起眼皮,认真道:“回,读研,包括后面出国留学的费用我出,苏诺,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调整好自己,尽早步入正轨。”
离开医院,刘小雅送她回家。
顾依斐昨天晚上就出差去外地了,回到家没看到他,郝甜有些小失落。
回书房整理苏诺传给她的照片,归整后发给李律师,结束这些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一天就啃了半块面包的郝甜,肚子有些饿。
来到厨房,她一边翻箱倒柜地找食材,一边小声嘀咕:“咦,顾依斐把泡面放哪去了。”
和顾依斐住一起的这几个月,采购,做饭,洗碗,顾依斐一人全包了,可以说她连厨房都很少进,现在顾依斐乍一不在家,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具体的表现就在,她想吃包泡面,却找不到食材。
翻找一圈无果后,郝甜站在厨房中间,叉着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顾依斐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郝甜摸了把额头上的汗,“顾依斐,方便面你放哪了?”
郝甜电话打过来时,顾依斐正在跟合作方老总吃饭。
他这次出差就是来谈合作的。
对方老总是个中年人,身材保持很好,不算油腻,就是喝高了就喜欢吹牛,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还是顶着张大红脸,举着酒杯当着一众合伙人的面,侃侃而谈游戏业内的前景。
顾依斐和他不是第一次合作,深知这人的套路,合作前那饼绝对给你画的又大又圆,凭借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给你描绘未来的伟大蓝图,其实都是虚的。
顾依斐见是郝甜打的电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