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笑一下,旁人看去就像是一对恩爱和谐的夫妻,纷纷又替这对夫妻感到伤感。
谁又知道二人现在正在思考,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姿势倒下去比较像自然摔倒呢?
走了没多久,宁壁看了一眼前方的斜坡,抬眼看了司卿旬一眼,后者面色不变,笑道:“走快些,炽嫣还在家中等我们。”
宁壁扮作温婉的样子点头,于是加快了脚步。
当一只脚踩到斜坡上时,立马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然后另一只脚也跟着软了下去,整个身子撞在了田埂上。
司卿旬演技精湛,几乎是一瞬间焦急的讲将她搀扶起来,担忧的看着她四处查看。
“摔疼了没?哪儿不舒服吗?”
这演技搭起来简直无压力!
宁壁立马做出痛苦的样子揪着他的衣袖哭道:“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孩子,我好像要生了!”
说着她就感觉到了自己双腿之间有一股暖流下来,面色一顿,低头去看,居然真的有血流出来。
更加真实惊恐了。
周围来往的村民一下子围了过来,着急忙慌的开始出主意。
司卿旬一脸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简直恰到好处,人群里忽然出来一个老婆婆,道:“我帮人接生过,要不我帮您接生一下?”
“真的吗?”司卿旬大喜:“那就麻烦您跟我们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
说完,司卿旬立马将宁壁打横抱起,转身就要走,老婆婆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宁壁都哭天喊地的叫着疼。
整个桃花村不想知道她要生产了也没办法了。
老婆婆一进院子就吩咐炽嫣去烧水准备剪刀等工具,炽嫣点头去准备,随后老婆婆跟着司卿旬进了房中。
床榻上宁壁捂着肚子痛苦尖叫,司卿旬转身关上了房门,老婆婆一边安慰着宁壁,一边劝着她打开双腿。
可还不等她坐下司卿旬就一挥手将老婆婆弄晕了。
走到床边拍了拍下体全是血的宁壁:“我施了结界你不用叫了。”
宁壁立马闭嘴,咳了两声,喉咙都要哑了。
司卿旬立马给她端来一杯水。
喝完指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这东西要流多久啊?”
“不知道。”
宁壁石化。
什么叫不知道啊!这可是血啊,一直留下去不会死吗?
不过一路流过来自己失去了那么多血,倒好像真的没有任何不适。
“现在怎么办?”
司卿旬望着门框的位置凝神道:“炽嫣在外面,一有问题她会立马通知我。”
宁壁继续躺在床上,因为一直流血的缘故身体很不舒服,那大大的肚子也没有因此而小一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是那妖怪不来怎么办?”
司卿旬:“不来我也有办法找到她的老巢。”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要用这个法子,而不直捣老巢?
司卿旬好像能听到她心里话似的,解释道:“只是那法子残暴,说不定就会打草惊蛇,那么多孩子还在他手上我不敢太冒险。”
宁壁恍然大悟。
司卿旬依旧看着门口的位置,道:“你要是累了就起来活动一下,桌上有些糕点。”
一般说完有糕点之后,马上就能听到宁壁惊喜愉快的声音。
可是这会儿居然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点动静。
司卿旬蹙眉,回头猛地呆住。
床榻上现在除了一摊血以外空无一物,宁壁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他咬紧了牙关握紧了双拳,猛地打开房门往外走。
炽嫣还站在院子里翘首准备,一看司卿旬忽然出来,追上去:“师尊,怎么了?”
“宁壁不见了。”
炽嫣一顿:“方才不是您抱进去的吗?”
司卿旬停下脚步,阴沉着脸回头看她,带这些懊悔道:“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炽嫣吃惊。
这妖怪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当着司卿旬的面带走宁壁,还能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这简直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那师尊,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妖怪这一次没有孩子已经抓走,所以把孕妇带走了,可如果他发现孕妇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会不会对宁壁痛下毒手?
二人担忧此事,连忙出门去。
司卿旬抬头看着天空,炽嫣不明白也跟着看,没多久就见原本停在树梢上的一只鸟儿忽然挥着翅膀要飞走。
不过它没能飞几下就被司卿旬击落。
鸟儿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只能恐惧的看着缓缓靠近的二人。
“师尊你这是……”
宁壁都被抓走了,师尊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打鸟啊?
司卿旬却蹲下身把那只鸟抓在手中,沉声道:“这可不是什么鸟,这就是那东西的眼线。”
炽嫣好奇:“这鸟到处都是,怎么会呢?”
“你见过一只鸟儿总在同一个地方盘旋不走的吗?这些鸟儿多的很,遍布整个村落,可是他们每一只都是分散的。”
这么说炽嫣多少有些明白了。
这鸟儿明明是群居生物,可是他们来时分散走时也分散,完全不像是居住在桃花村的,更像是每天在看村子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下一瞬就看司卿旬对着鸟儿施法画着结界,一道青光乍现,鸟儿立马飞起来,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匀速前进。
“跟上。”
炽嫣很快明白这是司卿旬的跟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