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司卿旬带着炽嫣只是在村子里转了转,与人说了一会儿花钱,要的只是村民们放松下来,对他们新来的三人没有太多敌意。

不过宁壁想说人这种生物没那么复杂,他们对长的好看的人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释放好意。

所以今日的友好绝对不是昨日闲逛的功劳。

反正他们去的第一家那家店女人都齐刷刷的盯着司卿旬,男人都一眼不眨的盯着炽嫣。

宁壁翻了个参天大白眼。

好吧,她j承认自己普通,但也不至于成空气吧?

这家人是丢失孩子的第一户人家,也就是一年前最开始的时候。

因为过去的时间最长,所以今日一见他们好像没什么多余的悲伤,甚至笑盈盈的将三人迎进了家中。

“家里简陋,还望高人不要嫌弃。”说话的好像是这家的女主人。

司卿旬只是淡淡的点头,随即问道:“今日来所为就是一年前的事,不知夫人可否告知?”

一年前这个家发生过什么大家都知道。

年迈的老人家面上蒙上一层哀伤,男人也欲言又止的蹙起眉头,到是女主人一点变化也没有,端起板凳坐到三人对面去。

热心道:“高人想听,我自然要说的。”

宁壁奇怪:“那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还笑得这般开心。

女主人看了宁壁一眼,笑意淡了几分,解释道:“我不是那孩子的生母。”

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等着她解释。

女主人却不说了,猛地把身后的男人抓过来,那男人看着五大三粗却是个优柔寡断的,还被他娘子压了一头。

换换开口:“孩子生母在孩子出事一个月后就疯了…我家养不起闲人,我…我就休弃了她,然后…”

“然后就娶了我。”女主人接过话题,还瞪了男人一眼。

宁壁胃里有些犯恶心。

丢的哪个孩子不过一年,父亲再娶,爷爷奶奶也不再提及,唯一还记得孩子的生母竟然也被如此对待。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

【你武断了。】

“本来就是,说什么男人是女人的避风港,可到头来什么风雨都是男人给的!”

小白笑了笑【司卿旬就一直是你的避风港啊!】

宁壁嫌恶。

虽然一直以来她遇到危险第一个出来保护她的必定就是司卿旬,平日就算凶她但总也不会亏待她,可是这不一样!

司卿旬是她师尊又不是什么人。

司卿旬不知道宁壁现在心里想的,只是听见那二人的一唱一和也有些别扭起来,只有炽嫣好像不明所以的样子。

懵懂问道:“所以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为什么?”

女主人揪着男人出来回答,男人唯唯诺诺出来:“我也不知道,那天孩子生母突然生产,我本来在山上砍柴一听说就下来了,可一回来他们就说孩子不见了,怎么找也不见了。”

宁壁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家人对孩子没什么感情,原来是这孩子除了和自己生母骨肉相连十个月以外,跟着家人是一个时辰也没待过。

不是自己身上下来的肉自然不会在意。

“你们有什么仇家得罪过人吗?”宁壁首先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男人刚张口女人忽然把他拉开,激动道:“哪能啊,我们都是本分人家啊!平日里相处的也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家都住了几十年了,谁都认识谁肯定不能这么干。”

说完小心翼翼道:“这事儿啊保准是妖怪干的,你们想,这刚出生的奶娃娃一声不吭就被人带走,还没人看见来去,这不是鬼怪还能是什么?”

三人都没说话,宁壁低头喝了一口热水心里不是滋味。

出来后又去了丢孩子的几家人,有人如第一家那么冷漠,有人还沉浸丧子之痛中,更有人因不愿提及伤痛干脆闭门谢客。

不过他们通通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孩子刚生下来,一转眼就没了,所以那个偷孩子的专找刚刚生下来不久的奶娃娃,而已经长大差不多的孩子他不会下手。

不过她是靠什么来判断这家人有刚出生的孩子的?

总不能时时刻刻监控着桃花村每一个人吧?

回去的时候司卿旬看她一脸认真,语气轻柔道:“想到什么了?”

宁壁道:“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司卿旬:“说来听听。”

宁壁摸着下巴:“那个偷孩子的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吃还是什么,他对这个村子的每个人好像都很熟悉。”

炽嫣忽然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啊,有的人家从怀孕到生产根本就没走漏风声也被偷了,那岂不是证明这妖怪在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咯!”

而且这种盯及其变态,恐怕连一点点喘息机会都没有。

不过她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两个徒弟对视一眼,然后都把目光转移到司卿旬身上,却看见司卿旬盯着天上看着什么。

宁壁抬头,立马就被太阳刺了眼睛,用手遮住再看。

除了太阳云朵几个飞翔的鸟儿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师尊?”

司卿旬面色凝重,转身道:“回去说。”

等到三人回了住处,司卿旬将宁壁与炽嫣召集到自己屋中,关上门还做了一个不被人窥探的结界。

这才缓缓低头,抿唇道:“世上无奇不有,这妖如此频繁不断的盗取孩子,怕不是为了吃,而喜欢抓婴儿的妖鬼数不胜数,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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