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说的是实话,他到底只是**凡胎修炼成仙的,再怎么也做不到以一双肉眼看破世间万物。
然而宁璧居然能轻而易举的看到,那就只能说明宁璧真身并非如今她说的那样。
不过宁璧倒是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惶恐不已,脑子里大喊小白救命。
【慌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能力。】
“这种能力有什么用啊!?”让她更害怕一点吗?
这种情况之下司卿旬会不会把她当成什么怪物之类的,或者也把她当成是魔族来办?
这人一开始对她就疑心病重的。
司卿旬见她脸色一会儿一个变化,还挺好玩的,随即道:“想到什么了?”
宁璧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师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我不是魔族啊!”
“我没说你是魔族。”
宁璧兀自松了口气。
随即又听司卿旬道:“不过那天我说的话依旧作数,你想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怎么又扯到这儿来了?
其实每次宁璧听见身世两个字都会生理性厌恶抗拒。
大概是在现代的时候总被人喊孤儿,在福利院的时候常常有大人来挑挑选选,可是每一次都不会要她,于是院长就曾经为了她去寻找过她的亲人。
可是她的亲人简直就是故意的似的,找了二十年一点线索都没有。
更遑论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又如何?那些人还不是把她给遗弃了?还不如像如今这样,傻傻愣愣的但很开心的过每一天就够了。
至于那些身世,宁璧一点也不好奇。
所以摇了摇头。
司卿旬一时噎住,张了几次嘴都在宁璧坚持的目光中打消掉,最终点了点头:“也罢。”
“那师尊,我可以走了吗?”
司卿旬:“走什么,查案。”
只见面前之人忽然放下茶水缓缓起身,一手随意垂下,一手端着,从宁璧面前潇洒走过,宁璧仰天翻了个白眼。
她以为自己就是个守门的,没想到还要充当小弟的工作量。
可怕的是到现在她连一个子儿都没看见!
跟在司卿旬身后,宁璧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自己来九华山那么久了,守了那么久的山,就算是当个保安那也得有工资吧?发点灵石也成啊,说不定有了灵石,她就能去买更好的符咒了!
转着眼珠子盯着司卿旬的背影看去,他身形端正,走起路来也是正正经经的样子。
上前去,问道:“师尊,龙王许诺事成之后给九华山三万灵石,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一笔巨款啊?”
她给他打下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是一分钱都不给吧?
宁璧暗示一般指了指自己。
司卿旬却头也不回的道:“自是用在灵植上。”
“......”抠,你属貔貅的是吧!
没好气道:“弟子虽说没什么大能耐,但是方才也算是帮了忙,就没有一点嘉奖吗?”
“你将六公主惹成那样,还要我给你嘉奖?”他语气嘲讽。
宁璧有些心虚,但理不直气也壮:“那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诶,好耳熟,好像哪里听过。
司卿旬嫌弃的看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宁璧感觉自己又被人身攻击了,不过这一次是内心的精神受挫。
司卿旬带着她不知走了多久,只见不远处的龟丞相带领着虾兵蟹将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转头看见南华帝君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嘴角的两撇胡子还十分有灵性的摇了摇。
“都按照帝君的吩咐将人都找出来了。”
司卿旬点了点头,便跟随者龟丞相走进了人群之中。
宁璧这才看见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尸体,好多尸体,跟之前她念得那个纸条上的死状全都对的上,什么爆体而亡,上吊自缢,头颅被砍,皮囊被剥...
那些荒诞的死状一一呈现在眼前,震撼以及不可思议的恐惧渐渐蔓延开来。
你隔壁想要控制自己不害怕,刚要咽口唾沫就感觉喉咙一紧,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推开身后的人跑到一边去吐。
吐得难受了还扶着一旁的珊瑚。
龟丞相看的稀奇。
毕竟这么多年来南华帝君身边的弟子各个英勇,就算废物如胡奚九这般的浪荡子也从未如此不重用过。
可这话也不能明说,只能观察着司卿旬的脸色,问道:“帝君,这是...”
司卿旬簇紧了眉头,面色不悦起来。
侧头怒道:“再不滚过来,一会儿躺在这里的就是你。”
宁璧拍了拍难受的胸脯,擦了一把嘴惊恐的看向司卿旬,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能做的出来那些事情。
又属实害怕地上那些东西,只好咬着嘴唇上前去,躲在司卿旬身后,揪着他衣服不敢看。
可是司卿旬像是故意的一般,将她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
问道:“看到什么?”
宁璧委屈的嘤咛一下,捂着眼睛不敢看,却被司卿旬一巴掌打在后腰上,一下子没站稳扑了上去,正好踩在一具尸体上,华丽丽的的摔了下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七窍流血的尸体的脸在自己眼前,狰狞着脸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正瞪着她看。
“啊!!!!”
宁璧大叫着起身继续躲到司卿旬身后。
“看到了什么?”司卿旬不耐烦。
“我、我看到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