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昡舔了一下刚刚溅出来落在他手背上的粥米,表情有些惊讶的点头,还道了句:“味道不错。”
“不必你来说。”
炽嫣听他们吵嘴已经无奈了,蹙眉看着二人摇头道:“师尊,乌昡你们少说两句吧。”说完看向乌昡,板着脸不开心道:“你不是答应过我的,不会为难我师尊的吗?”
乌昡摊手:“我没为难啊,是南华帝君不通人情,我有什么办法?”
他长得好看,只要不刻意板着脸就是一张人畜无害的模样,如今故意笑的单纯还真让人觉得是自己误会了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年郎。
炽嫣心软,下一瞬却听司卿旬愣愣一声:“人情?敢问魔尊大人何时变成人了?”
乌昡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忽然黯淡无光,有些无语的皱眉看过去,连声音都低沉了:“帝君的敌意不是一般大啊。”
司卿旬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炽嫣觉得在这样下去这俩很有可能会在客栈里就打起来,那坚固不摧的天宫都被他二人折腾成那个模样,要是在这儿打起来指不定整个客栈连个木头都剩不下来。
于是赶紧想绕开话题,左看右看然后指着司卿旬手上的饭菜,道:“师尊不是还要给小师妹送饭菜吗?快进去吧,不然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司卿旬点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饭菜,有些护食的往怀里紧了紧,似乎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抱住饭菜的温度。
炽嫣率先一步替他开了门,等着司卿旬先进去才拉着乌昡进去,虽然这一动作在乌昡看来是明晃晃的使唤自家娘子。
可是看炽嫣伺候了司卿旬一把还笑的这么开心的份儿上,他忍了。
拉着炽嫣说了句:“仅此一次,以后不许给他开门。”
“为什么?他是我师尊啊。”炽嫣认真。
本来在九华山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干的呀,对于司卿旬她是当做长辈来尊敬的,那有她在的情况下怎么能让长辈自己动手来开门呢?
乌昡蹙眉:“他自己没手吗?不还有脚吗?”
他可以不管之前炽嫣是如何对司卿旬的,但是在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不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讨好另一个男人。
炽嫣知道他是闹了脾气,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起争执,按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哄道:“好好好,我不会了,快进去吧,我想看看小师妹如何了。”
可乌昡还没答应要进去,猛地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杂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并且伴随着破碎的刺耳。
二人对视一眼,一起想到了司卿旬手中的饭菜。
炽嫣下意识觉得糟糕,转头就跑进房间里去。
只见司卿旬背对着二人,脚边便是他刚刚端来的饭菜,如今洒在地上全部脏了,司卿旬也没闲心看一眼,盯着床榻里面颤抖着身子,慌了神。
因为床榻上没有了宁璧的身影,甚至还留下了一滩血迹,不用多想便知道血迹的主人该是谁。
角落里还缩着一只像狗不死狗的东西,炽嫣上前来拔出沙华剑来对准那四不像,怒道:“你是什么妖怪?还不快把我小师妹交出来!”
小白看看她,别下嘴。
抬眼去一脸疑惑的乌昡,道了句:“小孩儿,看好你女人,别让她瞎说话。”
炽嫣感觉自己有被辱骂到。
乌昡却打量着小白,忽然明白了什么走过来将炽嫣的剑收了起来,但也未对它客气。
“一个灵力衰退的神兽,有何资格命本尊做事?”
小白气的鼓起嘴:“我再衰退那我也是女娲娘娘坐下最受宠的神兽!当年我可是风头无两,天下君王都要来朝拜我的!你这小孩儿说话不要太嚣张!”
乌昡嗤笑一声:“你的女娲不知道早几百年就失踪了,现在还拿出来显摆,也不嫌丢人。”
这魔尊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不小!
小白气的坐在床榻上双手交叉起来,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炽嫣听见神兽二字就觉得不对劲了,收起武器,凝眉问道:“你既是神兽为何要对我小师妹下手?”
小白听得更气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抓宁璧!?我怎么可能会抓她啊!”
炽嫣一怔。
不是它抓的,那谁还会对宁璧下手?
司卿旬闭眼呼吸了好几次都不太顺,他心慌意乱总是想到宁璧现在会不会出事,可如今他连宁璧被谁抓得都不知道,干着急又有什么用?
他要是今日没有去做什么吃的,就留在宁璧身边,守着她,等着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都怪他!
“一直与阿宁密术通语的人,就是你吧?”
小白欣赏的看他,一副孺子可教的点头道:“不愧是南华帝君就是想得通透!”
司卿旬猛地睁开眼:“既然如此,你应该能和她再联系到!”
小白顿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小白叹了口气,为难道:“先前宁璧为了你与我大吵一架,不愿再与我多说一个字,于是直接切断了我俩的练习,只怕我与她密语千次万次都不一定有一次成功的。”
司卿旬眼底的失望涌现。
看着小白好像是在说:“我要你有何用?”
小白也很无辜啊!
它一路东躲西藏跟着宁璧两人来了木海城,为了不被宁璧发现又赶他走,他堂堂一个神兽沦落到与狗抢窝,连客栈的门都不敢进。
还是今日忽然在门口看见司卿旬出来了,才有机会偷摸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