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血气方刚那是必然的,面对心上人的邀约不激动那才是不正常的。
正经如司卿旬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会有原始的冲动,差一点就想把宁壁扔到床榻上办了算了。
可是他也清楚,如果真这样他就对宁壁太不公平了。
他突出一口气忍下心中悸动,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缓缓躺下抱住她娇小的身躯悄声道:“笨蛋,这种事情不能随便提的。”
宁壁抬起头有些着急。
“我不在意的!我只是想给师尊,我…”
“我在意。”
宁壁怔住。
她只是怕他们没有机会,没有时间了,她真的不想留下遗憾。
可是司卿旬哪里知道她想的这些。
无奈摸摸她的脑袋:“我不要随随便便因为冲动而如此,你我最美好的事情该是留到我娶你哪一天,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一样都不能少,怕你吃了亏,以后要怨我的。”
以后,他们能有以后吗?
这一点上,其实司卿旬也不知道,毕竟大战在即他是生是死也不能保证,只是觉得若他之后死了,宁壁还能再找一个依靠,若是如今就办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他不能这么自私。
宁壁看了他良久,月光下的司卿旬棱角依旧分明,还带着淡淡的柔光,宁壁忍不住又要泪目了。
立马埋在被子里,用被子的掩盖住哭腔道:“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师尊走吧!”
司卿旬:“生气了?”
宁壁:“…说的我好像痴女,我才没有!”
司卿旬却不动,笑笑将她搂紧:“好了,师尊陪你,好好睡吧,好吗?”
宁壁没说话,只是假装闭上眼睛,听见司卿旬平缓的呼吸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司卿旬的侧颜忍不住心酸,又笑了笑。
她到底还是幸运,来这世上一遭也算被人好好爱过了。
仰起头轻轻的在司卿旬脸色亲了一口。
眼泪划过落在司卿旬的脸上,冰凉。
……
乌昡领兵来时,众仙齐聚天宫门口,为首的自然是司卿旬。
原本以为司卿旬而坚强起来的人心,在看到乌昡身后乌压压的一片全是黑袍魔族的人有些散了,宁壁皱着眉并没有看到炽嫣的身影,这让她稍微心宽了一点。
只是下一秒就看见乌昡笑意森然的将一个人扔在了众仙脚下,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不确定的喊出:“天帝?这是天帝吗?”
“什么天帝?这怎么能是天帝呢?这…这就是个怪物呀!”
不怪那人认不出来,就是司卿旬也差点看不出来。
因为地上之人居然被砍了手脚,一头花白的头发散在地上全是泥土脏污,甚至还凝在了一起,发出阵阵恶臭。
可是人却没死,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卿旬,好像是要司卿旬替他报仇。
宁壁惊奇:“师尊,他的嘴…”
司卿旬脸色一沉:“舌头被割了。”
此话一出,在所有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可是天帝啊,一辈子高高在上了那么久的天帝如今居然成了这副样子,狼狈不堪甚至连凡间的一条狗都不如。
有人同情有人嫌弃,但更多的是对乌昡惨无人道的手段心有胆怵。
命格星君原本是躲在最里面的,见状心有不忍,小心翼翼的弯着腰过来要把天帝扶下去,却听乌昡好笑道:“就这么个废物,你们还要?”
命格一顿,一脸为难的把根本没有力气自己支撑住的天帝拽紧,并道:“天帝已然成了这副模样,魔尊大人您还想如何才解气啊?”
乌昡有些不认同的摇头,挑了挑眉道:“你们天帝成了这样又不是吾干的,吾从何而来的解气呢?”
命格一怔。
却转头看向司卿旬,不解道:“帝君…”
“魔尊乌昡你到底要做什么?当真你要见天下生灵涂炭才开心吗?”有人这样大喊道。
便有人跟随着喊叫道:“魔尊休狂!今日就算我们全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定不会让你再祸害三界安危!”
此话一出,鼓舞气势,不少人都跟随着那人开始激动的咒骂着,大声的说出乌昡此前种种罪孽,可这些在乌昡听来却是可笑至极。
笑看着眼前这群人吵吵嚷嚷像是看了一场喜剧似的。
转眼看见司卿旬,却见他冷着脸低着头与宁壁说这话,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忽略了,斜眼又看见自家可爱的小猫正红着眼嫉妒的看着司卿旬。
道:“光看有什么用,想要就自己抢过来。”
莫羡云低头:“姐姐会生气的。”
“蠢,人都是你的了,心还远吗?”
莫羡云苦笑:“主人,姐姐和炽嫣姑娘不一样,炽嫣姑娘爱您,心自然在你身上,可是姐姐…”
他见不得宁壁看着司卿旬的眼神,那样炽热温柔,像是一团毛茸茸的羽毛一样将司卿旬包裹在里面,他很羡慕,羡慕司卿旬被宁壁如此柔软的看着。
那是他无论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乌昡一提到炽嫣便笑了,只是瞬间又正经,转头看着司卿旬喊道:“南华帝君,上次吾让阿云来给你送战书,如今考虑的如何?”
司卿旬缓缓抬头:“单挑就不必了,你我一战,难道两方就不会再打了吗?”
乌昡没说话,司卿旬继续道:“魔尊大人分明是存着玩笑之意,何必说的冠冕堂皇?”
乌昡勾唇:“司卿旬,你就不遗憾当初那一战吾若没有被算计,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