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当真是看不上那群神仙的,那些人就如乌昡所说,他们自私虚伪,嘴里说的话永远七分假,都是人精,他这种人还是跟他们远离的好。
虽然那些人在飞升之前或许都是些英雄,可是千百年的时间,再有伟岸梦想的人也会被时间给磨灭的。
司卿旬一直记得死前的信仰,忘不掉好友临死的眼神,忘不了百姓疾苦。
离开天宫也是为了提醒自己,是人间需要他,而不是天宫需要一个南华帝君。
宁壁不懂他的过去,但他懂司卿旬。
两人相视一笑,司卿旬忍不住将宁壁回抱的更紧了一点,眼中情愫加重,贴近她的面孔,嘴唇有些干燥,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咽了口唾沫。
道:“阿宁,你喜欢吃樱桃吗?”
宁壁本来还害羞,一听司卿旬说什么吃樱桃,顿时呆住,想了一阵才缓过神来,正常的点了点头,答道:“喜欢啊,就是樱桃在我的那个时代好贵……”
“我也喜欢吃…”
话音刚落,宁壁瞬间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咬了一口,然后就像是耍着她玩似的开始吮吸,纠缠不停。
他把她的唇当成了樱桃,只是他不着急彻底吃下这颗果子,只是放在舌尖一会儿揉搓一会儿舔抿,宁壁一时间居然忘了要怎么呼吸了。
只是觉得司卿旬的唇,好软!
小白用它的爪子遮住了眼睛,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看!什么人呀,我看到还有兽在这儿吗?啧啧啧,真是的!】
宁壁被吻的腿软站不住了,要往后倒去,司卿旬便跟随着她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一下子宁壁的后腰抵住了案桌,司卿旬立马撑住桌面,将宁壁圈在了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壁觉得自己今天铁定要被吃了。
谁知道司卿旬这家伙定力如此强大,居然缓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将唇从宁壁的唇上分开,粘连着晶莹的细小水丝。
司卿旬头一次如此没有理智,蹙眉担忧的看着宁壁,怕她会不喜。
宁壁只是害羞的低下头去,没有说什么。
司卿旬忽然把头埋进宁壁的脖子里,嗅着她的气息舒心的叹出一口气,缓缓道:“阿宁,以前我只有一种活法,在为天下而活,在为旁人活,现在我想为自己活。”
宁壁抿了抿唇抬手摸上司卿旬的后脑勺,他顺滑微凉的发丝在她的掌心里。
宁壁有些心疼的抱紧了他。
从来都是他们在依赖司卿旬,无论是谁只要一看到司卿旬就觉得有了靠山,包括她自己,可是仔细想想司卿旬又能靠谁呢?
这么久以来一直独自撑着,一定很累吧?
宁壁想要他更舒服一点,直起了腰坐正道:“好,师尊想如何,我都陪着师尊。”
就算司卿旬现在说什么都不管了,不管乌昡要报复仙界,不管天帝失踪,不管凡间的疾苦,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一起走。
她宁壁本来就是赤条条的生在这世上,没牵挂来没牵挂去,唯一在乎的如今也只有司卿旬一个人罢了。
司卿旬窝在她怀里笑了笑,声音低沉好听,道:“真的?”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司卿旬抱紧宁壁的腰身,心说这丫头之前骗他的还不够多吗?
但还是笑道:“好,那如果我打不过乌昡,你会嫌弃我吗?”
宁壁竟然觉得司卿旬有些可爱,却又不免担心起他为何这么想,犹豫一会儿道:“师尊,你刚刚才说了要为自己活,怎么没一会儿又开始担心了?”
笑了笑,忽然伸手捧起司卿旬的脸,揉了揉之后道:“我们呀打不过就跑嘛,不丢人,这叫做计谋!”
司卿旬勾唇,拿下她作恶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我家阿宁真善解人意。”
宁壁笑得发憨。
不过内心却明白司卿旬这么说其实内心的坚持已经开始松动了。
连他自己都清楚,他打不过乌昡,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惨烈的败局,所以他才要提前和宁壁说。
也许以前孤家寡人输了就输了,可是现在,他会担心宁壁会不会觉得不好。
可能这就是有了软肋吧。
只是这个软肋也是盔甲,让他如今就算信仰坍塌也能站的住脚与她谈笑风生。
宁壁哄着司卿旬睡下了,自己却睡不着了,手指一点点描绘着熟睡的司卿旬,从眉毛到眼睛、鼻梁、嘴唇,这些都是她亲过的地方。
她的男人真完美。
小白刚巧回来看到这一幕,白了一眼后没好气道【女人,你现在要是面前有面镜子,你就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有多么的饥渴!】
宁壁看它一眼,心中回答道:“你一个单身狗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呢?我不怪你。”
小白【……】
【宁壁,其实你知道司卿旬打不过乌昡的吧,若是仙界与乌昡开战,司卿旬是战神首当其冲,结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宁壁原本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如今小白一下子讲明了,她顿时脸色不好看。
“我知道。”
【要我看来你现在还不如带着司卿旬离开天宫,去昆仑或是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这样就不用管这些烂摊子了。】
宁壁蹙眉,犹豫了一会儿看向小白,那狗正一脸忧郁的望着自己的爪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宁壁挑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小白【把你觉得去掉。】
根本就是!
它吸了一口气看着宁壁,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