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皇上在乎她,只是,他不可以把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些个儿女情长的事情上面!”
无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有时候有些想法深入心了,就再也转不过弯来,如今老太后看国事重过孙儿的人生,如何劝解怕也是听不进去的。
“慕容枫,你可否放开皇上?”老太后转着看向慕容枫,有些哀伤的问。
慕容枫摇了摇头,静静的说:“老太后,如今有些事已经放在面前,若说是以前,您让慕容枫放开皇上,不打扰皇上,也许慕容枫因着心气会答应,但如今,对于慕容枫来说,也许能够守着司马锐的时间只有这眼前的瞬间,自然是绝不肯放弃的。”
“若是我此时就杀了你呢?”老太后见慕容枫不肯答应,心中生气,口中忍不住恨恨的问。
“那就不必再问慕容枫可不可以。”慕容枫静静的说,“若是您可以如此,也就不会矛盾,也就不会再来询问慕容枫。但如今,真是放不下,有些事,也许只有在可以把握的时间少得可怜的时候才会学会珍惜,所以,请原谅慕容枫固执,如今,慕容枫真的要好好珍惜皇上,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老太后看着慕容枫,有些许不解,忍不住问:“什么叫可以把握的时间少得可怜的时候?你们若是想在一起,不是有充足的时间吗?怎么会突然如此悲观?”
慕容枫听着窗外的雨,淡淡的说:“有些事,怕是说,说不明白,我自然知道。我来了,是因,我要走,是果!”
老太后还是听不明白。
无名却听得明白,虽然他并不知这慕容枫体内有另外一个生命在,但他知道的是,这个女子是因何而出现的,就会因何而消失!
热腾腾的水饺端上了桌,看着,慕容枫陷了沉默。
刚刚司马锐走了,为了避免和老太后碰面,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他自然是不会再来了,离开的老太后和那个叫无名的人,都让慕容枫心中乱乱的。女人是直觉动物,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手链的出现,就是预示着她离开的时间不远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司马锐刻意躲避着老太后?
老太后回到平阳宫,立刻派人叫来了小德子,上来一句话就是问:“皇上这两天有什么异样?有没有提起慕容枫?前些日子出了的那件事,也就是孟妃和慕容枫发生了冲突,皇上如何处理的?为什么没有对我提起?”
小德子回答,“到让老太后娘娘操心了,这件事,皇上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两个嫔妃之间闹些小别扭,皇上说,这点事,关上门处理完就好了,不要惊动您,这不是国家大事,没有必要让您也跟着烦心。这两日,皇上一直忙着朝中大事,很少在合意苑呆,有时晚了就在御书房休息了,忙得很。奴才到没听皇上说起过慕容妃,偶尔过去两趟,也就是查看一下慕容妃有没有偷懒,站站就走了。”
“听慕容枫说,他今日还去过,我也刚巧去看了看她,她说你们也过。
小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是的,站了站就离开了,皇上说,虽然说慕容青良犯了大罪,但人已经死了,如今吴蒙还镇守在边关,看在吴蒙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过痕迹的冷淡慕容妃,所以偶尔还是要露露面的。奴才因为觉得这只是应付,所以就没对您提起。”
老太后点了点头,软硬合一的说:“皇上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觉得你可靠,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皇上,不要让他再对慕容枫生出怜悯之心,惹出些没必要的卿卿吾吾出来。”
“是的,奴才记住了。”小德子低着头恭敬的说。
看着小德子离开的身影,老太后回头看着太后,安静的说:“如今皇上有了异心,怕是我不能控制的了。也许是我疑心大了,总觉得每个人都在应付我,在骗我。”
太后瞧着小德子消失的身影,淡淡的说:“罢啦,由他去吧,您也晓得他的性格,若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被您下了失忆的药,还不知道要如何呢?这件事,只有媳妇和小德子这个奴才晓得,应该不会传出去,如今丽妃顾及着乌蒙国,也不敢说,所以想来还是没有人知道的,您也不必太过忧虑。”
老太后呆呆的望着窗外,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是不是我多虑了。那个如今慕容枫住着的地方,关得原来是大兴王朝的一位皇上的一位嫔妃,那是一个让那位皇上恨了一生爱了一生的一个女子。听说当年为了这个女子,那位皇上不知道惹出多少的是非,我担心锐儿会走了那位皇上的老路,到最后,竟然放弃皇位,隐于民间,不见踪影。”
太后不晓得这些个旧事,只得沉默不语。
“这是大兴王朝的一段旧事,如今说起来,已经说不清楚当时情形如何,只是听你们的父皇说起,好像是一位美丽的江湖女子,好像——算啦,这些个旧事不提也罢,还是先说说眼前的事吧。”老太后烦恼的说,“那些个旧事,如今已经说不清楚,而眼前的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不清不楚!”
“其实当时您也可以选择皇弟司马明朗做皇上,不必一定选择锐儿,虽然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也不一定就是唯一的人选。”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说。
老太后沉默不语。
敏枫居,雨一直下个不停,温度真的很低,房间里炭火通红,温暖的很。
慕容枫对镜,看着镜中的容颜,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