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像是君迟那个大反派来了,把变色龙杀了,还把安云轩给救走了!
对了!她好像领悟到黄钟的第一层了!
速度这么快,风缄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凉月想坐起来,可是胳膊才一撑,就脱了力,身体像是散了架又被人重新拼起来的一样!
不就是喝了点酒打了一架吗?怎么这么痛!
凉月才一动,疯王立刻醒过来了。
“凉月!”
疯王欣喜地见到闺女睁着眼睛,这一天闹腾得,疯王感觉闺女好像睡了几年一样。
“好疼。”
凉月皱着小脸,被疯王扶起来,凉月连个手指头也不想动。
疯王把两只枕头垒在一起,给凉月靠着,又下榻取了杯热茶,喂给凉月。
“现在知道疼了?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耍酒疯?”
凉月默默地喝水,顺便偷瞄疯爹的脸色。
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变化,只是更阴沉了点,他在生气。
她,喝断片了,可能还闯了祸,不然疯爹不会是这个表情。
凉月又用眼睛余光瞟了几眼屋内的陈设,才抬头问疯爹:“我是不是砸碎了什么贵重物品?我照价赔!不不不,十倍赔!”
都怪那变色龙,要不是它闹事,疯爹就不会发现她偷偷喝酒的事情。
“在哪儿喝的?和谁喝的?”
疯王给闺女换了毯子,只盖住她的腿和膝盖。
凉月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冲着疯王笑:“那个,账簿我今晚熬夜也给您都查一遍,一个铜板都不算错的,好不?”
疯王把茶杯拿走,唤外面送餐食进来,然后给闺女揉了揉她的肩膀和小细胳膊。
“不说,那便是还有私藏。通通交出来!”
话是生硬,但是疯王声调温柔,丝毫没有达到恐吓的效果。
凉月冲着疯王笑笑,摊开双手给疯爹看:“你看?哪有?”
疯王凑近了一点:“虚鼎里呢!爹都闻到酒味了!”
“不可能,虚鼎封得严实着呢!”
凉月说完,瞧见疯王冲着自己挑眉毛,便咬住了嘴唇。
自己说露馅了。
疯王看闺女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定是又在找什么托辞吧。
“我的意思是说……”凉月咬着唇,想不出来了。
“我错了。”
凉月揪了揪疯爹的衣襟,小心地把自己的头靠在疯爹的胳膊上,这时候装兔子最好用。
“爹爹,你可就我这么一个闺女,你不会那么狠心打我的是吧?”
疯王点头:“不打你。”
疯王又吸了口气,说:“桃核儿没看住你,是失职。看来得换个新丫鬟了。”
凉月想起来桃核儿说的西川那事,疯爹该不会是真有这个想法吧!
凉月把头埋在疯王怀里:“真的没有了,骗你我是狗。”
“嗯,给爹叫两声听听。”
凉月偷偷咬牙,这男人随身带着测谎仪是吗?
这个时候怎么办才能平安过度呢?
当然是倒打一耙了!
凉月抬起头,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揉了揉鼻子,就要下榻去。
“新王妃还没进门呢,就开始给我甩脸子,穿小鞋了!我不待了,我也找下家去!”
“下家!”
疯王把闺女拦腰揽了回来。
“又想去轻罗馆是不是?你和你师父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疯王把闺女摆正,自己下榻蹲在闺女面前,正对着闺女,脸色阴沉地质问道:“顾凉月,本王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凉月心里庆幸自己的小把戏真的奏效了,疯爹真的把酒的事给忘了,便连忙点头。
“哦!”
疯王抓住闺女的胳膊,好像是怕闺女趁他不备跑掉。
“如果顾怀酒和花酿同时掉湖里,你救谁?”
“这种烂俗的问题,为什么要用在你和师父身上?”
凉月听到疯爹说他自己的名字,她比疯爹还别扭。
“就问你救谁?”疯王还挺执着。
凉月摸了摸疯王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还用问吗?当然是救你了!”
凉月指了指天上,又补了句,“师父灵力那么强,掉湖里衣裳都不会湿。”
本来疯王微微缓和的神色此刻又绷紧了。
大意了,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疯王想了想,决定换一个:“你不喜欢白洞庭,是不是因为花酿?”
花酿和白洞庭有过交集吗?她怎么不记得。
不过回顾刚才疯爹问的那个烂俗的问题,这个问题通常的对象好像是亲妈和媳妇吧?
凉月思索了下,恍然大悟了。
“我亲爱的爹,您该不会以为我喜欢花酿吧?”
“你喝多了,是这么说的!”
疯王说得笃定,凉月却连连摆手。
“不可能!我心里把花酿摆在什么位置,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我喜欢一只貔貅做什么,我又不缺钱!”
凉月见疯爹根本不信她的话,便问疯爹:“我说什么了?让你这么误会?”
疯王欲言又止,那些话,他可学不上来。
凉月用手指捂住嘴巴,努力回想自己断片时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是根本就没那一段记忆。
“不管我说什么,醉话就是醉话,当不了真!你把心揣好,那些根本都是没谱的事,我才多大呀!再说了,我也没不喜欢白洞庭。”
疯王歪了下头,凉月觉得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凉月用手指比划了个不过一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