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骚走过来,盯着紧密的大门,他成熟严肃的俊脸上寡淡得没有一丝表情:“你想怎么都可以。”
夜念白小家伙眼眶通红通红,气的,小手枪在他手指间转了转:“小夜要掀了这里!”
司离骚冷冰冰的落下三个字:“那就掀。”
于是,漠银河的飞碟型飞机列队浩浩荡荡的开到姆大陆帝都,想要将白家府邸团团围住的时候,整个白家就只剩下白老夫人住的那个院子,其他地方全被夷为了平地,就连司明镜之前住的院子都没有了!
司明镜坐在飞机里,隔着窗户往下看,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坐在她后排的白丹凤也傻了:“我的娘家呢?”
被夷为平地的地基上,摊开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大大的海报字体:重建中……
白家,不但是白传凤的白家,还是夜思缘将来的白家,司离骚决定给她重建一个“未来的娘家”,在此之前,要先把白传凤所有的生活痕迹铲平,免得将来夜思缘想起来就膈应,这是司离骚的计划。
漠银河的飞机穿过防水层,降落在白家被夷为平地的宅基地上。
一行人,从飞机里走下来。
白老夫人得到消息,被两个佣人搀扶着从仅有的庭院里走出来,两眼泪汪汪。
看到与漠银河并排而行的司明镜,仿佛看到了主心骨,坚决告状:“明镜丫头,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这
老婆子半截身体就要入土了!”
“外婆,怎么回事?”司明镜迎上去。
白老夫人两只手握住司明镜的手,指着一马平川的宅基地:“你看看,你看看,这还是个家吗?”
“外婆,这是谁干的?”司明镜问,其实心里隐约猜到了。
在帝都,谁干动白家?
白家,可是她司明镜的母家!
所以,嫌疑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哥,司离骚!
虽然司离骚已经是摄政王,但司明镜叫习惯了,还是愿意叫他太子哥。
跟着白老夫人身后的管家告御状:“女王陛下,是您的两双儿女,这群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他们连白家都敢拆!”
管家和白老夫人一样,气得不轻。
司明镜闻言,竟然是小白他们?
背后肯定有司离骚给他们撑腰!
这种事,司离骚不好做得太绝,但是任由孩子们胡闹就不一样了。
管家继续告御状:“尤其是那个叫夜念白的孩子,带着一群人在白家指手画脚,这里不满意,要拆,那里不满意,要拆,所到之处就没有他觉得满意的,只有老夫人的院子被保住了,其他全被夷为平地,那孩子还说,拆了重建,建成他满意的,以后这里就是他的游乐场。”
司明镜听着,竟然觉得痛快,她一道厉眼扫向管家:“你觉得有问题?”
“当……当……”
当然!
可是迎上司明镜脸若冰霜的眼色,管家的话竟然怂到吐不出来,只能求助的看着白老夫人。
司明镜搀扶着白老夫人,说:“外婆,我也觉得白家很多地方的设计让我很不满意,是我同意孩子们拆家的,拆自己家又不犯法,他们还是孝顺您的,您的地方他们一点都没有动。”
“这……这……”白老夫人听出来了,外孙女这是打算纵容。
白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现在连你也欺负我这老婆子了吗?这个家我呆了几十年,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着很深的感情,重外孙们不满意,就要拆家,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情。”
司明镜真心道歉:“外婆,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考虑过您的感受,要不这样,等回头,我狠狠
打孩子们一顿,打到皮开肉绽,让您满意。”
“什么?皮开肉绽?那怎么行?孩子们还这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口头训斥一下。”
白老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又舍不得司明镜打孩子,进退两难,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老了,老了,下一辈,下下辈子的事情,我都不想操心过问了,扶我回去,我头疼,需要躺一下。”
白丹凤走过去,扶着白老夫人,说:“妈,我送进去休息。”
白丹凤看着一直被自己嫌弃的女儿白丹凤,老脸竟然挂不住,她几次张口,却惭愧到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心虚的闭上眼睛,任由女儿和外孙女搀扶着她进屋,回到卧室后,便躺在床上,拉着被子,有点避世的感觉。
漠银河和陶成舟没有进去。
漠银河把管家拦住,问:“我那便宜岳母呢?”
“在、在、客厅。摄政王说,家主涉及多起谋杀案,考虑到女王陛下回来后,肯定有很多话要问家主,所以让人先把家主扣在了客厅,等女王陛下问完之后,再送去警察署,依法处置。”
漠银河冷冷的两个字:“带路。”
管家压下心头的气愤,已经预示到家主大势已去,此刻哪里敢违背漠银河的命令,立刻躬身在前方带路。
客厅里,白传凤闭目养神,坐在主位上,大有临死前也要保住自己威严的架势。
她的身侧,站着两个看押她的护卫。
漠银河抬步走进来,白传凤气定神闲的抬起眼眸,朝他望过去,脸上毫不畏惧。
漠银河俊眉上挑,边走边道:“岳母大人真是无时无刻不让小婿佩服,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喝茶。”
白传凤慢悠悠的喝茶,不说话。
喝完一口茶,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