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爱乾庸旁边的两位元婴已经站起来,以惊骇莫名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师兄,他们心中的至强元婴。
天才,什么样的天才,他们没见过,大衍宗缺少天才吗?整个天干大陆还有比大衍宗的天才多的地方吗?没有。
但为何这么几个小鬼,会引得师兄需要把师叔请出来。
他们的师叔,那是什么存在,离合期啊,站在整个沧源界巅峰的人。跺一跺脚,地动山摇,伸一伸腰,山崩海裂,强大的实力下,任何元婴,无论多么逆天,见之都要谨言慎行。
他们的师叔,已经很久很久不问世事,前一次见到时,他俩还是金丹大圆满。当时因为千年盛典,他俩才有幸远远见到一面。
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曾经的师祖,现在的师叔,和神人无异。
这位无所不能的师叔,到底有多少岁了,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在他们还是少年,刚刚上山修行时,师叔已经是离合期。
有人猜测有两千二三百岁,有人猜测也许近三千岁,但到底多少岁,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即便是爱师兄,也才九百多岁,和师叔不知隔了多少代。
当然,离合期的寿元也不是无限的,极限寿命三千五百载。不能飞升上界,最后只能兵解。
反正这位师叔不是云游八方,就是闭关参悟,现在一心一意,想着如何跨过最后一步。
这样的师叔,爱师兄竟然要请出来,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典姓元婴修士相比褚姓修士要沉稳一些,但听爱师兄欲要打扰师叔,情不自禁之下,劝道:
“师兄,凭这几个小鬼,惊动师叔他老人家,是否不太妥当,即便这几个人资质如何逆天,也不至如此吧。师兄是否再考虑考虑?”
“资质逆天倒是不至于请师叔出来,要说我宗什么最不缺,那肯定是天才,但这几位小友,我隐隐察觉,和传说中的一点事情有些相关,终因修为有限,不能看得真切,以师叔他老人家的眼力和见识,当能看出来,这事非同小可,你等不知也正常。”
典褚两人又是一惊,看师兄如此谨慎模样,想来确实有隐秘之事,还和传说相关。如此一来,两人自然无法插话,只能落座,静等师兄最后决定。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差点惊掉几位小朋友的下巴,包括池子亶在内,谁也不曾想到,他们能引起大衍宗如此重视。
司英皓他们刚刚进来,还不知道主位之人的修为,不清楚他嘴中的师叔,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也猜测绝对是大衍宗最顶级的几人。
但池子亶清楚,能让元婴大圆满大修士称之为师叔的,除了离合期,还有谁能。
七人默不作声,池子亶陪着伙伴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反正接下来,也只能心底期盼,来个好消息。
没过多久,一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修士进来,白袍锦衣,胸前凤凰傲九天,腰系无暇青芝玉,眼若明月当空照,眉似雅剑横峰指,一步一足之间,天下寰宇尽得其中。
当年轻修士进来之时,坐着几位修士,以爱乾庸为首,纷纷起身上前拜见:
“师叔。”
其他所有人哪怕不认识此人,也毫不犹豫躬身行礼。
年轻修士摆摆手,语气虽平淡中不失威严道:
“小爱,你说有重要之事,需要我来看看,说的就是这几位小友吧。”
“正是,师侄仔细观察这几人,似乎和那个传说很像。师侄修为不够,故此请师叔来看看,确认一下。”
年轻修士背着双手,眼中一阵光晕闪过,不多久,恢复清明,随后下令道:
“除小爱和这几位小友外,其他人暂且回避一下。”
“是,师叔(前辈)。”大衍宗的两位元婴修士知道干系重大,躬身退出大殿。
那位入云门的修士当然识趣,关乎大衍宗的秘密,他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旁听,再说这次能见到传说中的离合期前辈,也是无上荣耀之事,此后在好友之间,也能吹嘘一二。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七位小友万一得到大衍宗的栽培,此后飞黄腾达,以他刚才帮衬说了几句,以及带人的情分上,未来也是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
入云门也许无所谓这点人情,但他一位元婴初期修士,在门中也不是最重要的几人,未来指不定还要这几人帮忙。
总之,这次来大衍宗,他可是值得很。
回说大厅中,只剩下池子亶七人,以及年轻修士和爱乾庸,爱乾庸不动声色之间,已经施展隔音法阵,然后等待他师叔的结论,虽然结论基本已经不言而喻。
年轻修士让池子亶他们随意落座,他自己并没有走向主位,而是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几人落座后,年轻修士开始不轻不响地述说起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爱乾庸知道,所以就是说给池子亶他们听的。
故事是这样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三十万年?五十万年?谁知道呢,以大衍宗百万年的历史,也已经不清楚具体时间。那么久之前,大衍宗的七十二地煞传承还没有,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当时大衍宗的离合期修士遇到了一位上界下来的怪人。
说是怪人,那是因为此人修为几乎没有,只有练气期,可傻子都知道,练气期是不可能下界的,只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人,才有一定可能付出很大的代价下来。
而这个人看似也没受伤,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但仅仅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