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玉榻之向,用火烧!有多大火烧多大!”
但见红衣女子跃至空中,手捏数张火焰纹样的黄符驱动起燃。那形状如炬如莲,暴炎灼烧。粗犷女身的冀北阳亦是不甘落后,眨眼工夫手掌之中已是燃气一道火焰,浮在正西北之位,对着东南之向连发数道风焰。
几道稀寥焰火将金光雷鸣冲天的灵源紧紧包围,风焰集聚,以小成大。不多时,乾阳大金之源转了势头,开始冲向玉床。
“就是现在。”红衣女子面色凝重,从衣袖之中重新抽出一张雷纹符咒,口中念念有词道,“九天雷霆,倾注其中,令!”
方才那道金光在被注入新的金源之力后,光芒大盛。金茫,雷闪,落雷,和周身的烈焰火光,“轰”得一下全都砸在玉石床榻。
“噼——”
一声断裂,紧接着“轰隆隆”,整张床榻颓然倒塌,碎作数块。
“这床和你有仇?”冀北阳意有所指的挑起粗旷断眉。
少女摇头。
她只是听不惯处处春声罢了。
果然,玉榻便是阵眼,失去根源的阵法变得不堪一击,幻想空间之内所见灵流四乱,青绿之息渐淡。
屋内迷失女子停止奇怪动作,四下寂静无声。
“就这?”
一切发生的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就这……”刚想自谦这一切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还未有机会说出口,红衣少女的身体缓缓滑了下去……
“主人?”小雪眼疾手快,立刻化身一袭黑衣搂住凌若。
与此同时,周围墙体坍塌,刚才的一切不复存在。
又回到黑暗之中……
“妈的!”冀北阳啐了一口,“装神弄鬼。”
陆续清醒的女子见状又是一顿鬼叫,冀北阳不善与女子相处,愣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呃……”走到凌若跟前,“你就是刚才那只小猫儿呢?”
小雪闻声点头。
“凌若姑娘这是怎么了?缘何突然晕倒?”
“灵耗巨大而休克。”
嗯?只是使用符咒应当不会耗灵才对,冀北阳心存疑惑。况且方才她使用的几张五行符咒中,尚有他从不得见的咒纹。
不过在解决这些问题前,他更想让那群女人闭嘴。便指着黑幕之中大声啼哭的女人无奈道,“之前你的主人如何处理的?”
静音符咯。
可是小雪并未打算悉数相告,跟主人相处久了也学的爱使坏,“以你的善良与温柔安抚她们。”
“啥?”冀北阳顶着刀疤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反问道,“你家主人,温柔?”
呃……问到了点上。
小雪打了个哈哈,“那是你与我家主人不熟。”
“当真只有此法?”
他堂堂名门正派,总不能给她们一脖子抹了,可若要他悉心相劝,根本是要了他的老命。
可是——
“呜呜呜,命苦啊,怎就被带到这种地方。”
“红颜薄命,天妒红颜……”
“爹……娘……女儿不孝……”
四周一片哭天抢地,着实闹心。
行,不就是要温柔吗?
冀北阳双手向上推起双颊,“温柔,微笑。”勉强的勾起唇角,微眯双眼,走到其中一波女人跟前。
“呃咳”,发声前先是捏起细嗓,拍了其中一位哭的最凶的,“这位姐姐莫要……”
“谁是你姐……啊!!!鬼啊!!!”
还未等冀北阳说完,对方已是一声惊呼跑的老远。
“嘭”的一声闷响。
“啊”的一声痛吟。
那女子突然没了声响,大约是摸黑急跑撞了墙?冀北阳不禁心生感慨,人生一场大梦,由清醒到昏迷,不过转瞬。
不过,这也算成功解决一个。
小雪在一旁已是笑的前仰后合,听闻笑声,冀北阳方知自己被它耍弄。气势汹汹走上前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说着就要上手打人。
“喵。”
一声可怜兮兮的猫叫,虽然是从黑衣男子的身形中发出,甚是有失和谐,可还是让钢铁硬汉冀北阳迟疑了。
“对啊,你只是一只猫儿。”
想起平日小家伙安静的窝在怀中,偶尔露出一小块雪白小脑壳的模样,冀北阳收回了拳头。
没办法,虽然不愿承认,他却是个实打实的猫奴。不仅如此,还在门中饲养了一只花斑老虎。
为了掩盖尴尬,冀北阳随意诌了和话题,“四周这么黑你还带什么帷帽。”一边说着,手也没闲着,“哗”的一下揭开小雪帷帽面帘。
“啊!”一声愤怒。
“啊!”一声惊呼。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见状,刀疤脸的粗犷面容之上堆满歉意,而小雪根本不吃这一套。
“可恶,连主人都未随意解开面帘,你!”
一气之下,小雪化成一支玉簪,躲回凌若怀中。
这可有点不大好办……
漆黑一片,好容易有个能说话的,现在就剩他自己了。哎,冀北阳无奈叹息,重重的打了刚才乱掀的手。
心中无限懊悔,真是,手那么欠做什么。想着,偷偷瞄了一眼凌若,那支玉簪躲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与此同时,他发现红衣少女腰间有一处光芒闪烁。本着不能再动手动脚的原则,冀北阳只是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观看。
一股丰盈的灵力萦绕在凌若周身。而且非常之浓郁,强盛。只是仍旧无法判断灵力所属。
不止于此,这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