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是哪,回来时还是哪。
看着熟悉的客栈门匾,凌若甩开罗肆至立即冲了进去。
里面一如既往的空荡,海宁县偏安一隅,只是个位于南部的小县城,再怎么繁华也不比得京城。愿意驻足停留的外乡人极少,多是本县的人往来因此客栈常年没人投宿。
然而不管平日多么凄清,柜台里都会站着一位美艳老板娘,绞尽脑汁的盘算着店内开销。今日却……
果然还是害他们跟着受到牵连了吗?凌若的心中充满愧疚。
而就在此时,“吱——”
客栈的二层传来开门声响。少女的心悬了起来,不知开门走出的人是谁。
“唷,小丫头,好久没见!”
“欸?欸!”
这粗犷的声线,欠揍的语调,除了他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下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嘘寒问暖来一波客套寒暄,而是盯着凌若的胸左瞄右瞧。
“看哪呢!”
“看……猫呢,小雪怎没在怀中,它去哪了?”
果然中了猫毒,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凌若强忍着被忽略的不爽,挑着眉道,“连猫儿在哪都不晓得,看来也不是真的喜欢。”
此言一出,身后的小雪不由恶寒,以心念道,“主人,您什么时候说话如此膈应人了。他一个臭男人,本喵怎会喜欢!啊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谈何喜欢!”
“哎呀,我家猫儿敏感了不是,男人之间关系好的,那叫兄弟情,如此紧张作甚?何况长久未见小阳子,不准主人逗他一逗?”
“若您这样说,倒也是可以……”
“噗。”闻言凌若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既然得猫儿应允,逗冀北阳这事儿可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也不给小雪继续思忖话里的意思,便出声与刀疤脸继续言谈。
“你还没说,上次楼门一别,消失这么久到底是去了哪?”
闻声,冀北阳并未应答,似乎因为没有摸到小雪那身柔滑皮毛而显得心不在焉。足足愣了几瞬,才长吁一口道,“别提了,卷进你家那口子的家务事儿里,被困魔域许久没出得来。欸话说你身边这位少年是谁,先前怎没见过?”
凌若本想继续询问当日细节,不料看到冀北阳充满疑惑和期待的目光,瞬间又来了精神。于是故作淡定道,“能是谁,我儿子。”
“啊?!小丫头你,你……欸不是,这有点乱。”
冀北阳强忍惊诧,努力捋顺思路道,“今日以前,你的夫君始终都和我在一起,应该没空生孩子才是。而且还长这么大了……虽说早就知晓小丫头绝非常人,又是高人之徒,可没想到在这方面,也是高人一等啊。”
听到冀北阳的感慨,凌若双颊通红。本想逗弄小阳子一番,怎把自己拖下水?!
要说平日也禁得住玩笑,归根到底是经常寻摸不到开玩笑的人们究竟在的话通俗易懂,她甚至在脑海中已经形成十分具体的画面……
“喂!你到底在乱说什么!无耻淫.棍!”
见状,冀北阳感到莫名其妙,委屈巴巴道,“这话题也不是我开的啊……”说着还不忘偷瞄站在凌若身后的白发少年。
从未见过,却莫名觉得眼熟。
不过身前这位红衣少女正在又气又羞,不能放任不管。冀北阳挠挠头,主动道歉。
“得得得,我是个老粗,不会说话,刚才算我不对。高人之徒大人有大量,莫气莫气!”
见凌若双手抱怀,将头侧到一边,就知道普通道歉屁用不顶,于是打算向罗肆至求助。谁料那厮站在原地像个木桩,全然没有加入其中的意思。
得,冀北阳可是想明白了,面对不惧威胁的“娄娄”,那厮根本不会出手。
合着不是刚认识那会,将他误认成情敌处处针对。如今“其乐融融”,只要当着他的面,怎么胡闹都没事?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说罗肆至的心也的确难以捉摸。
所幸…他不用去琢磨。
“小丫头不是好奇楼门一别后,我去了哪?”
冀北阳决定转移话题故作神秘地说道,“你可知在楼门地下还有一座地宫?”
“地宫?!”
不是地下洞穴,而被称为地宫,可想建筑该是有多么宏伟。而此二字,亦令她想起当日与师侄在京城西郊探查的地下皇陵。
听到这里,凌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可是那种荒无人烟的地界,怎会有地宫?”
“这可就得问你家夫君了,最早是他发现的。”
“好生说话,什么夫君来夫君去的。这,这家伙是本姑娘的师侄,可差着辈分的。”
“呵。”
罗肆至并未拆穿,而是发出宠溺的轻笑。可这一笑,弄得凌若心思更乱。师侄辈分不过是因为名字谐音强行占的便宜,说出去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对方虽未拆台,可此行此举更甚!
强行解释不够,还被拆穿。天呐,这可真是羞死人了。凌若本是白皙的脸蛋儿,此刻通红的像个柿子。
玩闹归玩闹,冀北阳还是知道分寸,便没有继续逗趣。罗肆至亦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俩人眼神儿一对,顺势将话题接了过去。
“地宫荒废已久,乍得看去是祭祀之用,实际上跟楼门外的乱葬岗无甚区别,是一处巨大尸坑。只不过,安放的体面些罢了。”
“祭祀。”听到这凌若不禁捏起下巴回想,“地宫入口不会就在祭坛之下吧?”
“正是。”
“唔,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