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算是一个人吗?金萌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整个身体浸泡在木桶中,头发早已脱落得只留下光洁的脑袋,可是那脑袋上有太多的伤痕,而且有很多黑黑的小洞洞。
眼眶上的血渍早已干涸,他的眼珠显然早已被人挖掉了,双臂也被锯掉,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双腿也一定早已没有了。
这。。。不就是一个人棍吗?
血色和金萌终于缓过神来对视了一眼,天呐!这究竟是谁,舞星明还真下得了这个手,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金萌吞咽了一下口水,别说是人了,就连他这头天生的超神兽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于心不忍,“前。。。前辈?”
金萌和血色猜测此人应该是还活着的,如果早已死了的话舞星明没有道理还来这里‘看’他。
可是叫唤了好多声,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就如同聋子一般根本听不到声音。
血色上前一步眯起眼睛,之前距离有点远且光线昏暗,而且顾不上仔细打量,可眼下却看清楚了,“不用叫了,就算他真没死的话他也是听不到的。”
“啊?为什么?”
“因为他的耳朵被人割掉了,想必耳膜也被震聋了。”
“嘶~”金萌一阵吸了一口冷气,那倒不如死了的好。
“想不到舞星明竟然如此残忍。”
“想必此人一定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算如此也确实太狠毒了,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啊?”
围绕着木桶里的人看了一圈却未能发现什么端倪,却突然发现他的头顶黑洞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凑近一看这才发现,小黑洞里竟然是一只只的蛊虫在蠕动着。
他不仅被削去手脚变成人棍,而且还被下了蛊,难道说这蛊毒就是为了延续他的生命吗?而且他残余的身体被浸泡在药桶里以防腐烂,想必这正是舞星明不时要前往这里的原因吧!
“可是殷毅他们说听到这人与主子有关?”
刚说完这话,不知道为何,二人突然间就想到一块儿去了,双目惊悚的看着木桶中的人棍,不,怎么可能!他们一定猜错了。
这人怎么可能是舞清雅的父亲,舞清雅的父亲不正是舞星明的弟弟吗?如果是弟弟又怎么可能被这样对待呢?而且舞黎明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还和小雅儿的母亲被埋葬在一起。。。
是的,一定是猜错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走!”此地不宜久留,尽管二人使劲在否认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他们必须要去查一查,这人究竟是何人。
而唯一的线索自然就是舞府的相爷舞星明。
殷毅和思清看到血色二人那么长时间不出来,正准备进去看看,门在此时就被打开了。
舞星明设置的阵法在他二人眼中就是雕虫小技而已,根本难不倒他们。
“走,回去再说!”血色制止了殷毅的疑问,和金萌带着二人飞快的离开了竹林。
四人离开没过多久,从木门中闪现出一道黑影,沙哑难听的声音笑着,“嘎嘎嘎~洒洒洒~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趣了呢!舞清雅啊舞清雅,你到底会把血灵果给歌无双的父亲,还是会给你的养父重塑肉身呢?哈哈哈!”
“魔君,只要那舞清雅将血灵果拿给他的养父,我们就可以看中时机将它重新抢夺回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寻找不同的**依附在他们身上了,到时候只要你的肉身重塑,你就无敌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不过嘛,除非那个小丫头有幸逼出我的魔气,否则只要她入魔,我们就不需要如此折腾了,到时候她自然归顺于我,血灵果还不是照样得乖乖交出来。”
说了声走,黑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谁曾想过这幽深的竹林在刚才如此短暂的时间竟然来了那么多人。
沉睡中的舞清雅突然一声惊叫“啊!爹!”然后便猛然惊醒了过来。
浑身冰凉,后背满是冷汗。
打量了一眼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
刚才她似乎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里的记忆是她刚刚会走路的模样,梦里男子牵着他的手,他的音容笑貌那般温柔熟悉,他就是舞黎明,舞清雅的父亲。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的记忆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属于真正的舞清雅的。
可是为什么?舞黎明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舞清雅的灵魂在纳兰月池死的时候不是已经随着她的魂魄走了吗?
舞清雅惊叫的声音惊动了东东,他急急走来,身后跟随着悠哉悠哉的冥王。
“娘亲!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舞清雅看到东东微微一笑,却指着房间说道,“这里是哪里?”
咦?莫不是娘亲真的失忆了?
东东的脸色愈发急了,“娘亲,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舞清雅噗哧一笑,往他头上就是一个暴梨,别看她此刻虚弱的模样,可是这力度与以前比起来实在是太强大了,痛得东东直抱着头在地上跳圈圈。
“废话,失你的大头鬼的忆啊!”舞清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只是被他在眼前绕得头昏啊。
“太好了,呜呜呜~娘亲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东东的。”东东一头扎进舞清雅的怀中,呜呜的假哭起来。
舞清雅一愣,这究竟是怎么了,她知道东东喜欢扮猪吃老虎,但是老实说这样的状况还是头一次碰到。
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