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安静的是阿弘。
像是简单的几个字表达不了自己的情绪,阿弘又重重地把手掌拍在了桌子上,脸上全是怒容。
他的意思是什么再蠢的人都知道。
为了不吃瘪,刚才说话说得意气风发的几人立刻闭上嘴低下头,互相朝自己的同谋挤眉弄眼,虽是不敢吱声还是感到不满,只敢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想法。
坐在下方的其他人唏嘘一声后,也都不再说话了。
村长的威严,就是在适当的时机里抖擞出来。
“奉卿。”
“……”
“什么方法都被你反对了,你又没有想到好的方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你也觉得不用管他们也没所谓?”
“不是,我也觉得他们的存在是一个隐患。”
“那你是……”
阿弘的话还没说完,奉卿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给我一晚的时间。”
“好。”
话音刚落,阿弘想也不想就爽快地同意了奉卿的要求。
奉卿是想让阿弘给她一晚的时间,让她想一个完美的可以对付丧尸的方法。
而他的爽快却是让刚才那些看奉卿不爽的人感到不悦,觉得村长还是偏心奉卿,故意给一晚的时间她,也有人认为,既然时间很宝贵,更没必要还要浪费一天的时间。
眼下应该是抓紧时间讨论。
“阿弘,要是一晚过去了她还是什么方法都想不到,那怎么办,总不能浪费时间去等她吧,也不确定她的方法能用。”
“那你们有好的方法吗?”
“……”
发声的人不敢说话,看来拍在桌子上的一巴掌还是能起到震慑效果。
正经提出想法的人不说话了,都在思考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唯有不喜欢奉卿的人还在小声的抱怨着,说着奉卿的各种不好。
声音虽小,可还是故意传到了阿弘、晏秋和奉卿的耳朵里。
奉卿又是低头不语,晏秋则是重新把放下去的袖子挽起来,准备起身暴打那群‘啥事干不了,挖苦挑刺倒是第一名’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他们。
毕竟说闲话的跟不喜欢奉卿的都是同一拨人,晏秋想揍他们很久了,平常在背后说就算了,现在还要在本人面前肆无忌惮。
至于阿弘,知道晏秋的冲动,立刻给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等晏秋吞声忍气再一次把袖子捋平,不再有‘用暴力解决事情’的想法后,阿弘忽视了低声讨论的声音,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说。
“那就按照奉卿说的,给她一晚的时间去想这个方法,明天早上起来后我们再来开会。”
听到这,那些人就更忍不住了,抱怨声的音量更是提高了不少,似是刻意想让村长听到他们的‘抗议’,抗议村长又再一次偏袒奉卿。
反对村长又是只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变本加厉的声音让阿弘的眼神变得严厉,朝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后,瞬间变得安静了,对此阿弘感到了满意,朝下方坐着的所有人环视一圈,用着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吧,大家回去休息。”
听到可以离开,不少人站起来走出了屋子,有几位离开的比较慢,欲言又止地朝阿弘看了几眼,是想私下跟他‘打报告’奉卿的事,碍于晏秋朝他们挥着的拳头只好离开了。
临走前不忘嘀咕几句,也是难听的话语。
等最后的人也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剩下的只有村长阿弘、晏秋和奉卿三人。
“奉卿,那些人的话你不要介意,他们只是嫉妒。”
“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唉。”
阿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长叹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伤感。
那是为奉卿的成熟懂事感到心疼。
村子的建成是在五年前,而奉卿和晏秋则是在三年前加入,在接触一段时间后便知道两人在不久前最后的亲人离去,无亲无故的两人离开了伤心地后随处闯荡,最后来到这里。
那时候的奉卿魂不守舍,整个人像丢了魂,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就连晏秋都不愿意见。
也是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愿意走出屋子。
知道这一点后,可能因为同情吧,阿弘把她们两人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来看待,村里有什么好的物品都会分她们一份。
原本村里的规定是住满了一年和对村子有建设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住的时间久了,渐渐的不仅阿弘,村里也有不少人对她们也像对待自己的亲人那样,天天嘘寒问暖,有新鲜的牛奶或者新鲜的鸡蛋又或者是手作的毛衣,都会第一时间给她们。
这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晏秋的人格魅力。
也因此,村里有一小部分的人并不满意,心生嫉妒升级为怀恨在心,又不敢招惹晏秋,只能把心中的怨恨发泄在不敢出声,有事只埋在心里的奉卿身上。
每次看到奉卿都会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或者偷偷进她的屋子把食物拿走。
奉卿当然是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他们的怨恨是出自村里的人的好意,更多的是出自自己的不善于表达,不会讨人欢喜这一点上。
所以,奉卿不想招惹麻烦,就变得不跟村里的人接触了,觉得这样就能减少别人的嫉妒吧,几乎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正好给了个理由不用跟村里的人打交道。
也正好不用烦恼自己面对人时该说什么,脸上该露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