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关上的缺口让四季愣怔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用力推缺口上的铁板。
可她怎么用力推,那块铁板依然是纹丝不动,就像是对面有人用力顶着似的。
感到焦急的四季也顾不上这么多,把推改成了拍打,不停地拍打着铁板并且大声地喊道。
“为什么要把缺口关上!你们不是还没有过来吗?”
刚说完,四季就想起了她钻过这个缺口时也是勉勉强强的才能过来,那他们自然是更不用说了,以他们的体型根本不可能过来的。
一瞬间,四季明白了,瞿巽涟刚才的话全都是骗她的,为的就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逃出来,在看到缺口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有想过要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四季顿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快把这块铁板打开!我才不要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逃出来!只有我自己一个逃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就算被人抓,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
四季边敲打铁板边去推,可铁板依然是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想打开的意思。
见此,四季急得哭了起来。
“呜呜呜,不要,我不要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不要只把我留在这儿,你们去哪里我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快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呜呜呜……”
无论四季怎么弄,对面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如果不是铁板被人顶着,甚至会怀疑对面是不是没有人。
一旁的贝儿安静地看着四季,随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铁制围墙上。
此时的她被四季的举动给吓得一动不动的,没有弄清楚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四季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瞿巽涟和一希还在里面。
为什么他们不出来呢,不出来就会被大人们抓到的,贝儿脑里不停想着这个问题,疑惑着。
“贝儿,你知道还有哪个地方是可以进去的,就是哪一块铁板是可以拆下来。”
四季知道瞿巽涟他们是不会放弃顶着这块铁板的,就想找另一个可以进去的地方。
结果贝儿摇摇头。
“没有,贝儿暂时只知道这里……啊,还有村里的大门口,从那里可以进去村子里面。”
“……”
从门口进来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了吗?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
四季的心里想着,若是瞿巽涟和一希两人被人抓走了,那她就会直接从门口进去,说她蠢也好笨也好,她就是不想只有自己逃出来。
心里这样想着的她,仍然没有放弃拍打铁板,力气还越来越大,而她的哭声也是越来越凶。
直到,从里面传来了一句。
“小四季,快躲开!”
听到这一句话,四季愣了一下,本是想立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可她还是很听话地站起来,向后退开了几步,随后就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
这些声音是从铁板上响起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撞击而产生的声音。
连续发出几声,就看到封住缺口的铁板被踢开了,紧接着还有旁边的一块很大的铁板也跟随着一同被踢开,掉在了四季的前方不远处。
而缺口的里面,四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下好了,多亏小四季的声音,那些人发现我们的位置了,都往这里跑来。”
抱怨的声音响起,就看到瞿巽涟从扩大了的缺口里爬过来。
缺口虽然是扩大了,可也不是很适合他的体型,在过来的途中还应了四季说的那句话,身体卡在了中间,需要一希在身后推,贝儿在前方拉,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过来。
“啊……终于过来了,看来在庆功宴上吃胖的是我。”
站起来的瞿巽涟没有拍掉身上的泥土,转身弯腰就去接一希从缺口里面传过来的登山包,随后才伸展一下筋骨。
看来那个缺口真是委屈了他。
看着站在面前的瞿巽涟,四季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希也从缺口爬过来时,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不是梦,猛吸了一口鼻涕,就说道。
“我……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哇!呜呜呜!”
这话刚说出口,心里的委屈和刚才的害怕又涌出,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上前,似是报复地抓起了瞿巽涟的衣服,把一大串鼻涕留在了上面。
见此,瞿巽涟没有怪责她,反而还有些手足无措,就好像没有料到四季会被自己的‘恶作剧’给弄哭似的。
“怎、怎么可能,小四季这么可爱,我们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四季了,我到现在还没听到小四季喊我一声小涟哥哥呢,放心吧,在没听到这句话之前我都不会离开小四季的!”
“呜呜呜,那我更不会说的。”
“额……”
反被自己的话坑了一把的瞿巽涟,看着把斗篷掀开把头埋在斗篷里面拿里面的衣服不停擦拭着自己眼泪的四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向一希求助。
一希只是‘爱莫能助’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就从地上捡起了登山包。
“快走,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些村民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从缺口处看到几只脚。
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没有变好,四季用力地把鼻子里最后的鼻涕喷出来后,就从瞿巽涟的斗篷里面走出来,把自己的背包重新背好,等待着一希他们的指令。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