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璇穿戴一新下楼,邹琴正好打完高尔夫从外头回来,看到她要出门,忙制止,“这又是要去做什么?”
孟以璇朝她晃了晃手上的邀请函,“晏大正好有个大师研讨会,乔纳森前辈也会去,我当然不能缺席。”
邹琴白了她一眼,摘下墨镜,坐在沙发上,沈阿姨正好递了玫瑰花茶过来,邹琴抿了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孟以璇急了,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妈,你老关着我干什么,能有什么危险,那个东西根本没人知道。”
邹琴“砰”的一声放下杯子,横了她一眼以视警告,寒意森森的眸子迫使孟以璇低下了头。
孟以璇不敢再提,过了会只能小声得求着,“妈,不是说好了要对付裴羽的,在华国不好动手,我这不是想着把她以前那些破事都都抖出去好让她在学校读不下去,前几天我查过了,她也就靠着那点奖学金,没有晏大这顶保护伞,她还能去哪儿。”
邹琴手里拿着一块绿豆酥,轻轻咀嚼着,倒也没有急着打断她的话。
自家女儿心急,她怎么看不出,可是她做事太急躁,小时候就不是裴羽的对手,她根本放心不下。
裴羽从小就是心眼多的,能从黑狱逃出来,又回到晏城,还能照样读书上课,绝对不简单。
邹琴皱着眉,始终没有松口。
孟以璇觉得自己母亲就要被说动了,凑的更近,可怜巴巴得全盘托出,“妈,我这不也是见不到白尘心急嘛,先把裴羽那些料放出去,到时候她名声臭了,白尘那里我也能加一把火。”
邹琴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绿豆酥,靠着沙发背,毫不留情,“我可暗中查过,裴羽很有可能参与季氏的品牌设计,否则你以为季白尘留着她做什么,别忘了,你手里的稿子都是她当年的作品。”
被说中心里顾虑的孟以璇不甘心得锤着沙发扶手,神情也变得尖利狰狞,“该死的裴羽,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邹琴摇了摇头,这么一激,这丫头就受不住了,随即附上她的手劝道,“璇璇,现在忍一忍,等你去季氏谈合作的时候就能摸清情况了,不要太急躁了。”
“不行,那还得两周,我怎么能忍,”孟以璇气得站了起来,胸膛也一鼓一鼓的,“妈,你知道么,二爷给我的资料写着,她的右手早就断了,她现在最多就只能帮白尘出谋划策,或者拿着自己以前的那些作品充数,要想作画和自己亲自动手,是不可能的!”
“什么?她的右手断了?”邹琴听到这里倒是有点惊讶,那死丫头的右手断了?
她们和季若琛派出去的杀手,在乌特勒支追杀了她一阵,确实也弄伤过她,但都是些皮外伤,致命的都让她狡猾得躲过了。
那这右手,一定是在黑狱里断的。
邹琴的嘴角浮起一丝讪笑,裴司贤,你天天挂在嘴边天赋异禀的好女儿,现在可就是个残废了。
孟以璇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由呆衬到窃喜,顾不上她许多,拿着手包就出了门。
“璇璇,”邹琴回神只看到孟以璇气急败坏的背影,随即想着,罢了,也该让自家女儿碰个钉子。
依着裴羽的性子,能在学校毫无波澜得上课,一定是都处理好了,还会怕揭秘?
璇璇真是太天真了。
让她吃点亏也好,下次也就不敢莽撞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