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季总暗恋你来着,”秦珺试探着问。
见裴羽没什么反应,就继续滔滔不绝,“你看嘛,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当然我个人是觉得你天下无敌的,但是放到珠宝设计这个市场上,那肯定是要被人鄙视的,你又这么年轻漂亮的,还容易被人说是靠脸上位。”
“我以前可没少被人说三道四,早年带我的经纪人也没少带着我陪老板们喝酒陪笑,不瞒你说,那些个低三下四的事我都做过,就我这种出身,能挣到个出头的机会不容易,所以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冲,走上这条路可不就是跟纯洁洒脱说拜拜了。”
秦珺径自说着,裴羽却好像有点明白了她现在这副金刚不坏之身的由来,眸子转到她身上,对她的敬佩多了几分。
有些人光看表面是读不出她的风华,就像秦珺,她的美刻在骨髓里,有点浪迹玫瑰的韵味,自由不羁的灵魂底下是一片浓郁的炙热。
秦珺是从大山里出来的,人美性子也不娇,可没背景没学历的,要上位很难,但她能吃苦,身体底子又比别的练习生要好,混迹了几年也算是熬出头了。
“像我这种人,什么苦没吃过,刚到晏城的时候端盘子,卖酒,酒吧驻唱都玩儿过,咳,扯远了,这不是在说你么,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秦珺从手包里翻出烟盒,她抽女士烟,细长的,朝裴羽抛了一根,“聊这种问题了,就得来一口的。”
裴羽没拒绝,虽然她最近在尽量克制自己的烟瘾,但被秦珺这么一勾还是有点痒痒的耐不住。
秦珺拿出打火机先给裴羽点着,然后再点自己的,舒舒服服得吐着烟圈,伸手散了散烟雾,“绕回来,还记得上次clara酒会,我被季总邀了过去,激动得我几天几夜没睡好,录音的时候走音都走得跟什么似的,差点没被录音老师骂死。”
裴羽跟着笑了笑,仰着头缓缓得吐着烟,秦珺的烟味道不错,淡淡的薄荷味儿。
“就为了塞进那件礼服,简直要给我饿得晕过去,不过只能说值了,没想到季总真人真特么帅,我睡过的那些外模,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秦珺说到这里眉飞色舞的,还真不把裴羽当外人,“我就这么说吧,以我多年的看男人眼力劲,季总绝对是睡到赚到的,那脸嫩得跟什么似的,五官我的妈呀,简直了,比我都精致,最妙的就是身材,身材我跟你说,”秦珺说得激动,为了努力比划空出手,就把烟叼在嘴里,口齿不清得形容着,“拉腰,介么点粗......典型的公狗腰”
裴羽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话题跑得更偏了。
“所以归根结底,我的意思就是,你都近水楼台了,怎么还不先得月,先睡了再说吧,听姐一句话,睡一睡,十年少。”秦珺总结性得一口气说完,长长得吸了口给自己缓缓。
“你这都什么词,一套套的,怎么不去说相声?”裴羽瞥了她一眼。
“姐这么正点,说相声没代入感啊,”秦珺认真解释着,还大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意思,“我跟你说,要是我料得不错,季总对你**不离十有那方面意思,搞不好还是玩真的走心的那种。你看,为心爱的女人创品牌,让她在世界的舞台上绽放自己的光芒,并且找一切机会夺回属于她的荣耀,这不就是季总正在做的嘛。”
“嗯,有点意思,”裴羽点了点头。
秦珺见她上了心,继续好言相劝,“季总这样的太子爷,一定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你得主动点。”
裴羽装着不懂的样子,“怎么主动?”
“tuō_guāng了自己送上门去呀,就你这脸这身材的,他要是ying不起来就是有病!”秦珺脱口而出。
裴羽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第一次有种灵魂受到冲击的震撼感。
她有时候以为自己挺飙的,特别是偶尔和冷阮开几句带颜色的小玩笑的时候,但这一刻,她觉得秦珺赢了。
“说到底,就他那款,有病也没什么,大不了拿钱治病呗,有那么多钱,搞个研究室,再造个假的说不准都可以。”
裴羽垂着头笑得一抽一抽的,她真应该把秦珺的话原原本本得录下来,下次放给季白尘听,真想看看他一下子变脸的模样,一定特别有意思。
“笑什么,姐这都是血和泪的教训传授给你,你这是年轻不懂,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那方面就每况愈下,所以当然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秦珺说起来也就比裴羽大了五岁,但没读几年书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后来就混迹到晏城打工,看得多了,她打心底里觉得,季总这款,绝对值。
“行了,我听明白了,这位姐姐,那乔安给你下什么指令了?”裴羽还是把话题绕回到正题上,听她天马行空得说了一通,心里因为季白尘的病萦绕的烦闷一下子都散开了。
“她啊,”秦珺啧了一声,“我都不明白那二傻子在想什么,就叫我在秀场展示的那天不管你做什么珠宝,都给你毁了,就跟人说你的东西找不到了,这是什么浆糊脑子,难道你会笨的只做一份么?这种招数,也就她想得出,在我们娱乐圈,这么笨的脑子混不到几天就要睡大街去了。”
“不过,那个邱韵宁不知道被她派到哪里去了,到这儿后我就没见过她,你可能得小心点,要么就是准备在秀场那天躲在哪个小角落阴你一下。”秦珺看惯了演艺圈那些肮脏的手段,很轻松得就联想到了邱韵宁可能会使出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