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三十五年七月十五日,距离洛子枫和景容成婚还有整整一月,也就在这天,二人被告知今后一月都不能见面,此时她们才猛然想起,即便是皇家,有些习俗也还是同民间一般,一月不见吗?休假在襄王府学习礼仪的洛子枫和被嬷嬷们堵在宫中的景容同时哀叹了起来,既然如此,今日她们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的,这般想着,两人总算是在正午时分摆脱了身边的人的控制,在宫门外不远处碰见了。
“子枫,你怎么会在这儿?”看着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宫门红色朱漆大墙外的洛子枫,景容讶然道。
洛子枫自然也是对景容的出现万般好奇,不过还是当即回道:“我听教授礼仪的嬷嬷说今晚过后我们便只能成亲那日才能再见,我一听,这怎么行,所以趁着嬷嬷们去用膳午憩,我就偷偷的溜出来了,景容你呢?你又是为何出现在宫外,莫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去处理?”
景容闻言摇摇头,朝着洛子枫调皮的眨了眨眼:“不是什么要事呢,我的理由和子枫你的全然相同。”
洛子枫一听,嘴角立即上扬,做势就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谁知却被景容轻巧的躲开了:“瞧你笑的那般模样,嘴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我们可不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久留,嬷嬷们找不到你我,一定会来这附近寻找的。”
“景容难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说着,洛子枫又是张开双手向着景容所在的方向抱去。
“整天没个正形。”景容嗔怪到,这次却再没有闪避,直接被洛子枫抱了个满怀,当然,她可不是认同了洛子枫那等幼稚的理论,只是不愿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罢了,若是在此逗留过久,被嬷嬷们发现从而错失了两人之间相处的良机的话,她可是会郁闷很久的。
过了许久,景容开口提醒道:“抱够了没有?够了我们就走吧。”
“不够不够,怎么抱都抱不够,景容,为什么距离我们成亲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真想马上就成亲,然后我就可以一直一直抱着你了。”洛子枫边说边将头低下,用自己的脸颊在景容的脸蛋上蹭了蹭,撒娇意味十足。
“真拿你没办法……”嘴上这么说着的景容实际却也配合着洛子枫的动作也跟着蹭了蹭,明明同样也是一脸的享受:“我记得我前世对你的印象并非如此,那个刚烈不渝的女子跑哪儿去了?还是说,只是我没见过罢了,其实你之前和石云飞也是如此相处的?”一想到前世洛子枫还为石云飞那样的男人投河自尽,景容就觉得心中酸涩得不行,原本平静的心湖此刻酸泡泡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就差从嘴里将其释放了。
蓦地,洛子枫停止了蹭脸的小动作,转而用高挺的鼻子在景容四周使劲的嗅着,末了还一脸一伙的道:“什么东西这么酸,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吗?”
洛子枫在说前半句的时候,景容还信以为真的跟着嗅了嗅,但是对方接踵而来的后半句却是让她立马黑了脸,肩膀连带着双手猛的一挣扎,便从洛子枫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生气了?”洛子枫不解的挠了挠头,喃喃自语了一阵,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的她赶紧一阵小跑追了上去,讨好般的说道:“景容,我错了,你就原谅则个吧。”
景容闻言只是冷冷的斜了洛子枫一眼,然后就扭过头去,哼,居然敢取笑她,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她本就吃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石云飞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前世的洛子枫,噢不,应该是洛诗乔苦等十八年,而且还为其身亡?说她无理取闹或者怎样都好,今日她就任性这一回了,若是洛子枫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今天就别再指望她搭理她,不就是一个月不见面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忍得住!
“景容,你真的生气了?”跟在景容身侧走着的洛子枫再次试探性的问道,得来的回答自然又是佳人一记圆润的白眼,废话,她都这么明显了,别告诉她她之前一直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我……我……”见景容只是白了她一眼,并未说话,洛子枫真的急了,一时间抓耳挠腮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等情况好吗?作为一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人,她也就之前和石云飞有过那么一段……等等,石云飞的话,好像之前因为他想要凑上来吻她,被她拒绝了,为此她还生气了好一阵子,当时石云飞是怎么哄她的来着?
一个只顾着走,另一个只顾着想怎么讨好生气的爱侣,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在这中元节居然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走到不知名的荒山野岭来了,直到空气中传来阵阵野兽的嘶鸣,洛子枫和景容这才驻足,左右环顾一周这才发现她们走过了皇宫外围,来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山林外围。
“景容,我对京城不熟,话说这是哪儿啊?”不知为何,明明是酷暑,然而感受着山林间阵阵袭来的凉风,洛子枫并无觉得半点凉意,反倒额角的汗正以比之一路走来时的速度更快的流淌而下,背部的衣裳也被汗水淌湿,这个地方让人觉得诡异和压抑。明明是炎炎夏日,树林之外艳阳高照,树林之内却阴森可怖,整个的被一种灰暗的色彩所笼罩,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
“这里……”景容见状也是皱紧了眉头,一时间也忘了此刻正和洛子枫置气,居然开口道:“我也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