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昨日,洛子枫的脸就迅速变红,端起粥碗,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我喝不就好了,反正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到了时候,即便我不说,你也能够自行领会,到时你怕是不愿听我啰嗦了。”看着洛子枫乖乖的将药粥全部喝完,景容的脸上这才重又展露出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笑意。
“才不会不愿听呢。”将药粥喝完的洛子枫咬着药碗的边缘咕哝道:“这么好听的声音,这么好看的人,还有说话的时候的神情,不管怎样都不会不愿的。”
站在一旁的景容只听到洛子枫在嘟囔些什么,根本没听清对方的话,不过,看那一脸可疑的红晕,她料定不是什么正常的话,栖身向前,冰凉的手指抚上洛子枫端着粥碗的手背,刻意摆出一副撩人的姿势,却在对方的耳边说着这般的话语:“嗯?子枫,你在说些什么?不会是在偷偷说我的坏话吧?”
“坏话什么的怎么可能,景容你想太多了。”洛子枫一抬眼就和此刻的景容对视了起来,粥碗不知何时被景容从她的手中接过,然后……然后……然后……洛子枫一阵脸红的看着安然的躺在自己右侧的景容,现在是什么情况,同床共枕吗?
“景容,你……”洛子枫下意识的想要往床里面挪,是不想和景容挨这么近还是想给佳人挪位置,怕挤着心上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嗯,子枫不觉得我的手很冰吗?”景容理所当然的应下了洛子枫的唤声,冰凉的指节这回越过了洛子枫的手背,直接触碰了对方里衣之下温暖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对方因为突然起来的寒冷而轻颤时,她才发出一声暗叹,将手从衣服里面退了出来,转而圈住对方的腰身。
“子枫不觉得不公平?每次都是你在温暖的被窝里躺着,而我则在外面坐着,偶尔人家也想要暖和一下啊。”说着,景容便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做什么如此僵硬,我可不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更何况,我们都是女子不是吗?子枫,我抱着你会让你这么紧张吗?”
“这的确不是我们第一次拥抱。”洛子枫干笑着答道,心中却在叫嚣,但是这也的确是她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拥抱啊,在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洛子枫的身子还是无法放松下来,景容这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就这么僵下去,她的腰大概也要作废了吧?!
“上一次这么抱着人睡觉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母亲还在,生性体寒的我每晚都像现在抱着你一样抱着母亲的身体取暖入睡,真好,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就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
母亲?洛子枫愣了愣,第一次从景容口中听见母亲是上次她展露‘秘技’之时,如今再听见,她却是产生了疑问:“景容怎的是唤母亲?不该和唤皇上作父皇一般将母亲唤作母妃吗?”
“看来子枫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呢,不是我要唤母亲作母亲的,是母亲让我这般唤的,那时,母亲的身子已经很差,而父皇却也数年未踏入宫中,所以我才能够每晚拥着那般温暖的身体入睡不是?一个受宠的妃子的女儿又怎会能经常和妃子谁在一起?”
景容说得轻巧,洛子枫听的却是心惊,回想起来到京城后见到的一切,明明景泰帝是如此的宠爱着景容不是?为何当年景容的母亲却受到了冷落?
躺在洛子枫身边的景容好似听得见她的心声一般,将头轻轻倚靠在洛子枫的肩头上,轻声道:“母亲和我一样呢,子枫,你会和父皇一样吗?”
“我自然会……”话到一般,洛子枫却将其卡了回去,她好像懂了些什么,总算醒悟过来的她被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生怕景容误会的她匆忙改口道:“我自然不会像皇上那般,我不是男子,亦非皇帝,自然不会冷落于你,更加不会让你苦等数年。”
“子枫,你现在的心跳跳得好快,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坏事?”洛子枫的答案,景容又怎会不清楚,有些人,一眼便可预见一生,有些人一生却不想去看一眼,贞烈的女子仍旧贞烈,卑鄙的小人仍旧卑鄙,这便是历史,然而,此时的一切却又不尽然属于一成不变的历史,是该庆幸的吧。
洛子枫感受到了,景容那原本在腰间的右手渐渐向上游走着,最后停在心窝处,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那里,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不想再处于被动的她一把将景容的手抓在了手心,有些豁出去的她侧过身子,强行将景容的下巴抬起,迫使对方和自己对视:“在想坏事的人怕是景容才对吧?”
景容闻言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果然这人不能逼得太过,但是,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居然被你发现了。”说着,她便轻轻偏头,在洛子枫的脖颈外侧落下了一个吻,接着又将洛子枫的身子掰正,整个人以一种骑坐的姿势将洛子枫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处于养病时期的洛子枫散开了三千青丝,微微有些病弱的脸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如此女儿娇态的人却要在中秋之夜成为她的驸马吗?这般想着的景容摇了摇头,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女子装扮的洛子枫,男装虽然俊朗飘逸,却少了几多风情,如今这人的这副模样若是叫旁的男子看了去,恐怕三魂也得全都丢了去。
“景容你……你想做什么?”
洛子枫一声轻斥将景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她微笑着看着身下的人,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深沉:“怎么,让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