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此时也是认命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现在吃着唐文的饭,花着唐文的钱,实在是硬不起来!
而且唐文现在连他的家和老娘都快霸占走了,他不认命还能怎么办?
好在他在这白虎岗这一片人缘还不错,出门转一圈,就抓到了十几个壮丁,赔他一起进城采购。
唐虎目送薛仁贵离开,这才看着唐文道:“下一步该如何?我知道了计划才能更好的配合啊?”
唐文想了想道:“下一步除了治疗薛母外还要做两件事。”
“他薛仁贵不是在附近还小有名气吗?我们就要将他有两个结义兄弟的事搞的人尽皆知,让他想否定都难。”
“第二件事就是要让他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人一旦品尝过富贵的滋味就再也当不成朴实的乡民了!”
“嗯!”唐虎点头道:“就像我一样对吗?就算明知道中了你的奸计,也不得不跟你一辈子,要不然重新回去吃糠咽菜,最后只能活活饿死!”
唐文:“………”
他不想再和唐虎这个浑人谈论这种毫无营养的话,找了个地方开始练功来打发时间。
天色将黑的时候,薛仁贵一行人肩挑背抗的终于将粮食和一群羊给弄了回来。
和薛仁贵同来者有十七人,十个年长者和十个少年人。
唐文主动迎上去,先是对来人一一表达谢意。
这些薛仁贵的邻居们也是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薛家的大款好奇不已,双方简单客套几句就算是认识了。
客套完,唐文朗声道:“在下名叫唐文,现在是仁贵的结义兄长。”
“首先要感谢诸位这些年来对我三弟仁贵他们孤儿寡母的照顾和帮衬。”
说完深深的向众人鞠了一躬。
“别的不说了,谁家有大铁锅,借来用一下,我们兄弟三人结义,要大宴三天。”
“仁贵,去将整个白虎岗的乡亲们不管男女老幼全都请来,啊虎,你去杀羊煮饭,今天谁不吃饱不能走。”
乡亲们都是齐声叫好,在这个时代兄弟结义比娶媳妇还要隆重,请客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对方还很有钱的样子。
唐文再次笑道:“给大家提个醒,我二弟唐虎可是御厨之后,他做的饭食谁要是错过了,保准后悔一辈子。”
薛仁贵尽管此时头有些发炸,但也无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挨家挨户的去请人。
整个白虎岗一共也就二十多户人家,不到三百号人,但此时这二百多号人几乎全都聚在薛家门前的空地上。
四口大铁锅已经支了起来,两口煮着羊肉,两口煮着粟米稠粥。
唐虎这个冒牌御厨后人的做饭秘方就是在煮肉的大锅中,放一把十三香粉,再倒进去两包精盐和味精就算是完事了。
就这已经让众人吃的眼睛发红,恨不得将碗都舔干净。
但乡民们也没有真的放开肚皮去吃,三百人只吃了两头羊和二百斤粮食就都自觉的都回去了!
人烟散尽,夜幕降临。
唐虎,唐文,薛仁贵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薛仁贵被紧紧挤在中间,全身骨头都被挤的嘎嘎作响,没办法,这张床实在是太小了一点!
还有就是这两人的力气也太大了一点,就连唐文都不比他力气小,更别说唐虎这头牲口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唐文,唐虎两人由于修炼易筋经的缘故,呼吸幽深绵长,并不打呼噜,要不然这觉根本就没法睡了。
这一夜,他没有听见娘亲的咳嗽声,多年来首次度过了一个没有咳嗽声的一夜。
次日一早,他们购买的一千斤石灰就被商家亲自送货上门。
唐文让薛仁贵再次去将乡邻们都请来,开始杀羊煮饭,说好要请三天,当然是一顿都不能少。
饭毕,唐文就开始动手活石灰打算批墙砸地,乡亲们也不好意思回去,凡是有点力气的都开始主动留下来帮忙。
三天时间,寒窑两边又各挖了一间卧室,墙也都批成了白色。
唐文三人也亲自动手,打造了一批木质家具,这看起来才真正的像一个家,明亮的窗户,洁白的墙壁,崭新的家具。
薛母此时也给自己做好一套棉衣棉裤,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也敢在屋外逛逛,有棉衣在她并不觉得外面有多寒冷。
只是现在这间房子干净亮堂的让她有些拘谨,要不是因为她是亲眼看到原来漆黑狭隘的土窑,一点一点的变成如今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原来的家!
这三天时间,薛仁贵多了两个结义大哥的事也彻底传开了,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有两个有钱大哥,这让他彻底没了脾气!
又一日清晨,三人起床后唐文就道:“三弟,你不是还有很多个老兵师傅吗?今天每家送过去一千钱,再将我们的秘制调料送过去一些,快过年了,让长辈们都吃点好的。”
“给你一上午时间,下午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要出发去长安了。”
…………………
三日后,他们已经站在长安城门前。
经过这一路的相处,三人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薛仁贵突然觉得多这两个大哥也很不错的样子,这一路上整日挥金如土,爽的不要不要的。
此时他犹犹豫豫的问道:“那个,两位大哥,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唐虎不耐烦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比娘们们还要磨叽。”
薛仁贵也不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