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轻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站起来,你来打我!”
沈落勾了勾手指,动作有些挑衅。
轻一摇了摇头,没敢动。
“来呀!”沈落怒吼道。
轻一这才站起身,看着沈落,做了做心理建设,想了想之前沈落教她的招式。
她的手刚挥出去,还没有碰到沈落分豪,自己的脸上便火辣辣的,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再来!”沈落吼道。
轻一盯着沈落,再次做了攻击准备,又一次,在即将碰到沈落的时候,自己的脸挨了一巴掌。
“明白了么?”沈落低头问道。
她看着轻一,这才将受伤的胳膊递给怀桑,让她给自己包扎。
轻一连忙跪下:“九爷。”她没有说自己哪里错,微微有些倔强。
沈落拍了拍桌子:“还不明白么?你就是个菜鸟!废物!懂么?谁他妈让你出去的?你出去那是拖累我你知道么?你以为跟着我学了几天就可以了?你知道老娘练了多少年么?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你那点微末的本事,出去干什么?挡剑么?”
沈落生气的怒吼道,真的有些被轻一气到:“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好,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培养你难道是让你出去挡枪地么?我要的是几年后你能跟我站在一块!能去帮我打别人!”
轻一的脸一点点垮下去,沈落说的没错,她一开始出去,确实是想替沈落挡剑的。
如今,她确实是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九爷,轻一知错了。”
怀桑已经颤颤巍巍的将沈落的手臂包扎好,沈落看着屋中的人,自己刚刚有些火大了。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不自量力往前冲,到最后却失了命的人。
“去,给我去外面跪着!跪到明天这个时候!”沈落沉寂了几秒钟之后说道。
莫莫和怀桑几欲开口的样子,被沈落打断:“谁想求情,就一起去跪!”
说完便自己回了里屋,准备就寝。而轻一自己麻利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沈落后来想起了什么,又出来说道:“站住,在这儿跪!”
完一晚上又来个什么人,丢了命,今晚她就白教育了。
轻一抿了抿唇,走回刚刚起身的位置,默默的跪了下去。
怀桑看着轻一肿起来的脸颊,在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手指沾了一些轻轻的往轻一的脸上涂抹。
轻一侧头躲过:“不必了,这也算是九爷罚我的,你们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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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出了安王府之后,才扯下面纱,这个女人,果然会武功,而且修为还不浅,竟能在手中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躲他这么久,但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不曾用过内力?
凌陌没有时间思考这些,转身换了个方向,绕了几圈这才回到安王府。
明日一早,凌陌便等在离彦的房门外。
徐管家伺候离彦起身洗漱好之后,凌陌这才进屋。
“办妥了么?”离彦抬眼问道,眉头始终禁皱。
“放心吧,王爷。”凌陌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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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彦带着凌陌来到沁雅轩,如今已经巳时,沈落却已经没有起床的样子。
莫莫和怀桑叫了好几遍,却依然没见醒。
轻一在地上跪着,想去看看,却又不敢起身。
离彦进院的时候,莫莫正在院中急地正在院中走来走去。看到离彦来此,慌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沈落哪?”离彦低头看着她开口问道。
“回王爷,小姐自昨日睡下到现在还没有醒。”莫莫如实回答道。
离彦的脸瞬间紧张起来。
怎么算来,沈落也算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皿,且已经养了半年,若是真的死去,真的有些可惜。
离彦匆忙闯进屋内,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包括轻一。
离彦坐在沈落的床头,伸手探了探沈落的鼻息,还活着。
他看了一眼沈落胳膊上的伤口,将纱布解开,伤口呈微微发紫状,一直迟迟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血的情况,确实是蛊虫入体的地方才会有的特征。
离彦将沈落的手腕在被中拿出,将她的衣服稍稍往上拉了拉,露出葱白的手腕,他的手指轻搭上她的手腕,仔细感受着她的脉象。
她的手腕极细,离彦两根手指几乎便已经全部遮住,脉象很是平稳,看样子只是睡着了。
凌陌在旁边看了两眼,便退了出去,退到外面替离彦守门。
离彦看着沈落那张倔强的脸,现在都是出奇的安静。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人儿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可是既然她还是沈落,蛊虫在她的体内也还活着,那她究竟为何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如果她不是沈落,那她又是谁?为什么突然有了武功?为什么长着和沈落一样的脸,究竟是什么时候,和之前的沈落换的身份?
重重的疑惑萦绕在离彦的耳边,这些他都不能去问别人,只能自己解开。
他在沈落的床边呆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细白的脖颈上那道红色的勒痕,竟然还在,只是已经消失的很浅很浅。
离彦走时对她们说会再来看沈落,并告知她们沈落只是睡着,让好生伺候着。
他走后,小厨房的人又被派了回来,还来了许多的人,送来了很多补品。
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就连之前碎掉的那些东西,也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