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箭的时候,沈落拉起弓,看着自己的箭靶冷笑一声,直到离彦和哈索的箭都落了靶,她这才将箭射出。
箭心正中靶心,足足射进了箭头的一半,而靶上的其它箭,全被这一箭给震掉。
如此,靶上便只留了一支箭,算起来,她还是输的。
离彦笑了笑,有一丝丝宠溺的看向沈落,沈落只是收了弓,左右两边挨个道了个贺,便让怀桑搀着她出了训练场。
哈索看着沈落离去的背影:“太子殿下的侧妃真是个妙人呀,长相是极美的,竟还如此聪慧。”
离彦皱着眉没有看哈索,只说了一句过奖。
训练场事件过后,离彦便找人将哈索一行人送回了他们所在的宅子,按道理虽是离彦赢了比赛,但离彦并没有领下这个冠军。
他绝口没提比赛的事,在送哈索出训练场的时候,将自己的弓箭送给了他。
哈索一路笑着出去,离彦在他的后面盯着他,听着他的小声确是格外的不爽。
沈落没有过多的耽搁时间,她自从进宫以来,就连出个宫都很不容易,她规划好一切,只等着晚上能够出宫一趟。
毕竟她还有把枪,应该是在夜泽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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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沈落杀了那两个女人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反击的余力,她躺在地上,手摸向自己的小腿儿,冷冰冰的看着夜鸣。
夜鸣讥笑着蹲在地上看着沈落:“想不到,你居然杀了他们两个,那你的小命,是不是也得留下?”
他的话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很慢,却让人有些悚然。
下一秒沈落便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沈落感受到自己的脚尖悬空,眉头紧紧的皱起,上面没了空气,脸被憋得煞白,却依然不敢放弃挣扎。
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善类。
既然刚刚那两个女人是他的手下,他居然能够一直看着他们两个跟沈落打,一直到他们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夜鸣看着沈落眼中的气焰,笑着说道:“这世上,像你这般打扮的女子,敢杀人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能在我的手里逃脱么?”
他正说着,手上的力道突然变了,直接将沈落甩了出去。
沈落的后背重重的摔在墙上,她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夜鸣已经一步步走了过来。
沈落的手瞬间摸向小腿,掏出了枪支,上膛,怔怔的看着夜鸣。
她的枪是对准了他的心脏的,还没等她开枪,门便被人一掌拍碎。
沈落看向外面,以为是离彦带人来了,却看见了依旧是一身黑衣的夜泽。
他白净的脸庞笼罩着一层黑影,几乎要如身上的衣服一般。
沈落趁着夜鸣转身的瞬间,一枪打到了他的小腿上。
夜鸣感受到了袭击,想要躲,却万万没有想到,没躲过。
他咬牙回头望了一眼,眼看着夜泽的走近,竟硬生生的站直了。
“哥,好久不见呀!”夜鸣看向夜泽说道。
两兄弟靠近之时,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像是要下雨前的天气那般,压抑的很。
“我并不想看见你。”夜泽开口回到。
两人还没有说上几句,便已经打了起来。
沈落还没能看清什么,两人便已经出了屋子。
她像是瞬间放松了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直到确定自己缓了过来,才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身后那群躺着的人,已经四肢不全,竟还想着阻她,让她不得不费了点力气,一个个的解决了。
枪内的子弹有限,她不能浪费。
沈落将枪重新放回裤腿,这才将扇子从身下那胖子脖子上拔了下来。
胖子的脖子已经断了一半,往后看去,刚刚所有在那里呻吟的几人,都成了一具尸体。
沈落坐在门边,看着夜泽和夜鸣打架。她练了这么久的眼睛,终于是看清了二人的招式。
却无奈,视线还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
她再有意识的时候,便看到有两名男子追着一个人在前方小消失,而自己则已经在夜泽的怀中。
“师父你怎么样?”沈落虚弱地开口,声音像蚊子一般,她甚至都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夜泽却淡淡的开口回答:“我没事。,你安心睡,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沈落是听话还是如何,竟真的睡了过去。
夜泽掏出怀中的药给沈落喂了一颗,将她抱在怀中,朝山下走去。
他没有将沈落抱回阆府,这事风灵和风彻都觉得有些意外,直到见他将沈落放到太子府门口。
沈落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太子府内。
至于她在太子府门口浑身是血的模样,以及在县衙的种种,都是后来怀桑告诉她的。
怀桑虽没有在现场,但那天那个侍卫抱着她穿了那么长的南街,城中几乎已经传开了。
而刘河也显然是赌对了。他和老爷,都成功的得到了封赏,他还升了官。
只是夜泽那边的情况,沈落还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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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了下来后,沈落才悄悄的换了夜行衣准备开溜。
穿过整个后宫,再穿过一个花园,最里面的浣洗房后面,有一个小门。
沈落溜到小门,开门准备往出走的时候,却被人拦了去路。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墙上便跳下来一人:“姑娘请留步。”
沈落不免有些揪心,以为又是遇上了什么刺客,当即便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