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未暗落,便早早在回廊等候。
当玲兰公主出乎意料地见到陵玥时,开心地银铃似地轻笑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大哥哥,早知道这招顶用,我早就该用了!“
陵玥本欲责怪她的无礼唐突,然而见着她这般灿烂无辜的笑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这才十分严厉地说:”今后你如再敢做出这样无礼之事,我便立刻离开这里!“
玲兰公主怔住:”什么,你要走?不不不,我不让你走!要不,你带我走。“
”乱弹琴,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贵为一国公主,岂可随意乱说?!“陵玥有些无奈了!
”我们互知名字,我喊你玥哥哥,我是你的玲兰妹妹,怎会素不相识?“玲兰一脸无辜,自始至终自说自话。”
一旁的柳儿急得手心直出汗,公主呀,你又拿岀这招,会把人吓跑的!急忙帮腔道:“我家公主可是自小聪慧,那各国求亲之人都踏破了门槛呢!”
“是呀,你贵为一国公主,知书达礼,求亲之人必不会少,我乃一介平民,门不当户不对,在下就此告辞。”
陵玥抓住机会又想走,谁知玲兰早防着他了,一把拉住陵玥衣衫威吓说:“那你答应明日还来看我!”
“不,明日我有事!”陵玥一口拒绝。
“那我今晚去想些好办法,一定让你明天自己下来?用些什么法子呢,要不弄些火种,火烧九重天?不行,这太举目。要不晚上围着九重天放些烟火?对这办法好,又好看,又醒目。就这么……”玲兰公主刁钻地边笑边说。
“不准胡来!”西陵玥无奈抚额仰天长叹,先前我还觉得她与星儿挺像,可是衣群辉说得没错,这哪像懂事、温婉的星儿,简直是个麻烦精!
“好,明天我还此刻下来,但你如敢胡闹,我立刻返乡,决不食言!”陵玥气呀,自己有生以来还从未如此受制于人过!
他看了看眼前笑得一脸烂漫、天真、无辜的玲兰公主,心说,唉,认栽了吧,谁让她们长得如此相像。
陵玥虽然无奈,不过被玲兰公主这一捣乱,心中却没有反感,倒觉得有趣,从来没见过这般大胆又调皮的姑娘。如果星儿一直被呵护着成长,说不定也是这般活泼大胆,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嘛?回到九重天暂住的客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一边想着这个有趣的假设,一边心中反复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玲兰这个麻烦精。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自己的唇角竟有着些许的笑意。
衣群辉进来了,见从来都潇洒随性的西陵玥,居然被玲兰公主祸害到如此程度,不觉莞尔,再仔细一看,陵玥的模样以及那唇边的笑纹,想到自己为他们卜的姻缘卦,顿觉好玩极了:“哈哈,人传日月宫少宫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果不其然,你赞她艳桃李,这下可是桃花满身,逃开都难了吧!”
“胡说什么呢,是好朋友,就帮我想想办法如何回绝玲兰公主,你嫌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吗?!”陵玥皱着眉一脸懊恼地说。
“呵,好朋友该为你送喜讯,陵玥,圣国师让我告诉你,燕姑娘明日看你来了!”
陵玥咋一听,心中欣喜若狂:“星儿明日要来了?”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呀!怎能不喜!
继而却晴转多云,可自己该如何面对?如何面对?!
他的欣喜渐消,愁容遮面。星儿呀,你让我该如何面对?我如何能将自己的决定告泝你,让你选择自己真正的幸福呢!
“陵玥,燕姑娘与众不同,又懂医术,不如实话告知,相信她定不会计较,你们定能幸福一生!……”
“衣兄,不必劝了,我清楚星儿的个性,她善解人意,处处为人着想,若是我以这个理由劝说她,她必定拒绝,也让我更觉自己不堪,这事越是不能让她知道。
衣兄,求你一事,望你代我求圣国师为我保密,我宁可星儿恼我,也不愿她一世伴我不乐!”
陵玥见衣群辉纹丝不动,亦不表态,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看,心里一急,对他深深一辑说:“衣兄,这些日子我早已与你情同手足,这事还求你成全了!”
衣群辉绝色的容颜上写着满满的感动,心说我道卦上为何如此,却原来陵玥用情至深,无人可比,为了燕姑娘的终身幸福,居然将所有不堪独自担了!
长长叹息一声,衣群辉这才说道:“陵玥,你不必多礼,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如果你不后悔自己决断,那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这一夜同床而寐,倾心畅谈一夜少眠。
第二日一早,西陵玥换好一身清爽的白衣,眸光时不时扫向通往九重天最高层的楼梯口,那顶层平日从不准闲人上去,上面便是一间神秘的时空转移室。
见圣国师从容的走向那楼梯,陵玥心里一阵按抑不住的狂跳,又贪婪地看了空荡荡的楼梯口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重回自己的房间。
衣群辉心里轻叹无声地怨道,明明心里期盼,却偏躲她,这回又不知在自己房中如何折腾着自已,还是去宽慰他吧!
陵玥的房门半掩,从门外便可瞧见他靠窗阅书的背影,分明是想让人知道他在里面。
“玥兄,你的书拿倒了!”衣群辉玩笑地说。
陵玥一惊,赶紧朝手中拿的书看去,有些不解道:“哪里拿倒了?不是好好的在手……中?!”
“做戏做到实,你看,什么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