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顺着那只黏液怪指的方向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空如也,就挂着一副壁画。
花绵取下壁画,果然看见一道通往地下的楼梯。
看起来深不见底。
花绵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颗夜明珠,一点点试探着往下走。
她手上这颗夜明珠并不是很大,照亮的区域有限,所以花绵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嘶……”
还没凑近,花绵就嗅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血腥味混着一股子腐臭味。
比方才黏液怪身上的气味更臭。
血腥味……
耿珏祈呢?
花绵对这里还不熟悉,也不敢贸然出声,只能一点点找。
下了楼梯就是一片平坦,花绵刚下脚就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
硬邦邦的,还不平坦。
花绵低下头一看——是一根白骨。
花绵淡定地跨过去,并俯下身查看这里的情况。
地上有许多干涸的血迹,还能看出些虐杀的痕迹。
看来这间屋子的原主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重新站起身,脖子上却似乎抵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谁?”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花绵举起夜明珠横在两人之间,剑刃泛着冷光,花绵接着夜明珠的光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你?”耿珏祈皱眉,收起了剑,“你不是应该和那群天元门的弟子一起出城了吗?”
花绵懵了下:“凌元帆告诉你了?”
“他们的消息不难打探。”男人眯了眯眸子,“我劝你还是尽早想办法离开。”
“少主大人是在担心我吗?”花绵撇开话题,笑嘻嘻地扯到另外一个点上。
耿珏祈沉默着。
她的皮肤很嫩,他方才手下也没留情,脖子那里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里没别的东西可以查。”耿珏祈说着,越过她径直向楼梯走。
花绵不紧不慢地跟上。
提示她上去就直说嘛,非要弄那么大一个绕弯。
这大概就是傲娇人的小骄傲吧。
得以离开这个臭烘烘的暗室,花绵脚步一下就变轻快了。
她和耿珏祈刚出暗室,迎面就撞见了那只黏液怪。
它笑得格外殷勤:“出来啦?要不要继续听八卦呀?”
花绵一个头两个大:“别了。”
“你们鬼族都是颜控吗?”顿了顿,花绵还是问出了声。
“嘤嘤嘤,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黏液怪抬起手就要去捉花绵的手,耿珏祈拉着花绵往侧边一躲。
它的手就此落空。
黏液怪也不恼:“你们也不能这样吧,非要算,鬼族人也算人类,我们诡灵和妖兽也是同一个概念。”
少女叹了口气,捏着鼻子:“你倒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什么,我这里有支簪子,是当年街头那个女人的心上人托我带给她的,可我现在不能离开这座院子……”
“拿过来。”
花绵取出一块手帕,摊开放在手上,朝着它伸了过去。
黏液怪把一支被黄色黏液所粘附着的簪子放到她的手帕上。
花绵收下簪子便拉着耿珏祈迅速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