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又不是一点东西都不知道。
耿珏祈在外流传的形象是留恋于万花丛中的纨绔公子哥——但是实际上长老们也没抓到他留恋于花丛中的证据。
顶多就是在别人的嘴里知道。
那些事情传得多了,长老们又看不到事实,估计早就怀疑他了。
她突然出现,耿珏祈对她又极致宠爱,对耿珏祈的人设是有那么一丢丢小作用。
但是那么一来,那些长老的目标很可能会扯到她身上来。
耿珏祈环着她腰的手更紧了几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他又在她耳边低语道。
这句话音量不大,但是给花绵的感觉却是很有力的。
“好。”花绵回了一个字。
……
花绵配合着耿珏祈演了一会儿戏,回到耿珏祈的卧室时,她一直绷着笑容的脸终于得以缓解。
“早知晓如此,我还不如不同耿少主在一起呢。”花绵坐到椅子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耿珏祈,笑眯眯的。
她这话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明明清楚对方的人设,她还刻意在对方的底线上来回践踏。
花绵伸了个懒腰,也不管耿珏祈是什么反应,很随意地瘫在椅子上。
“阿祈有没有后悔和我在一起呢?”花绵试探性地开口。
她不喜欢勉强别人。
即便耿珏祈就是容屿的灵魂碎片,她也不可能勉强他。
好感度做不了假,但人设随时可以变更。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有些许怀疑耿珏祈了。
男人那一张嘴说得比什么都好听,但实际上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本来就不清楚她的身份,建立起的好感度应该也是摇摇欲坠的。
他如果不愿意,她放手便是了。
[耿珏祈对宿主好感度上升20,目前好感度已达100。]
花绵这句话还没有回复,就看到系统后台“叮”一下蹦出一条消息。
团子看了消息更不愿意出来了。
花绵眸色一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椅背,转眸注视着耿珏祈,神色淡淡的。
“晚上好。”花绵对于男人忽然变脸已经习惯了。
男人一挑眉头,走上前几步,在她面前停下,双手撑在椅子的椅背上,把她圈禁在他的怀中和椅子间。
她是没有出路了,男人笑得倒是开心。
“主神大人这么做,算不算作弊呢?”花绵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扯着他的衣襟,迫使他低下头,“你看,他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你记得。”
耿珏祈:“……”
男人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令牌。
“你是想要这个,对吗?”耿珏祈将令牌放到她另一只手里。
花绵怔愣片刻:“你怎么知道?”
她是知道耿珏祈身上有一块少主的专属令牌,拿到手之后干事情当然方便许多。
她敢那么野,不只是给耿珏祈检查,其实还是想拿他的令牌去重新做一块相似的——平时她好用。
“下次要用,同我说便是,不必如此。”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见少女眸色单纯,喉咙一阵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