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姑娘,你回来了!”姜朝丞心虚地放下手里的斧头。
花绵扶额:“你怎么那么爱劈柴呢?”
“算了,你现在去收拾收拾,回头我带你出去。”花绵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姜朝丞高兴地一撒脚丫子跑进房间里收东西了。
瞧把孩子闷成什么样了。
花绵在心底唾弃自己一番,转身拉开七月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七月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房内的煤油灯还点着,花绵看到七月坐在铜镜前,似乎是在梳头发。
“七月姑娘。”花绵轻咳一声,引起了七月的注意。
七月一见是她,面色一僵,局促地站起来:“姑娘。”
上次花绵离开时给了她许多丹药,她的修为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能有这种能力的人,只怕不简单。
“不知道七月姑娘的修为修复得怎么样了?”花绵笑眼问道。
七月低下头,低声道:“多谢姑娘给的丹药,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
“我不会强人所难,若是七月姑娘现下想走了,我可将户籍证还于你,你的去留由你决定。”花绵倚着门框,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笑着。
这算不算变相的威胁?
七月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不是别的情绪,而是警戒。
这位姑娘的目的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若是姑娘不介意,我可以留下来为姑娘做事。”七月震惊地看了花绵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
花绵一眼就看穿了七月那些小心思。
花绵双手一摊:“七月姑娘莫要误会,我并无威胁之意。”
她还真就不打算留一个有异心的人放在身边做事——还是一个觉得自己被威胁了才留下来的人。
“你若是要走,今夜便离开了吧。”花绵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本户籍证,丢到她手里。
七月慌乱地接住“飞”过来的户籍证。
她眸光跳动着:“姑娘,我……对不起,我还是要离开。”
“那便赶紧收拾东西吧。”花绵无所谓地看着她,“许豫白的人还在寻你,出去之后低调些。”
花绵表现得很大方,这倒是让七月不好意思了。
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七月还想开口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花绵挥挥手,拉开门,煤油灯的灯光照到门以外的地域,花绵半截身子站在光里,半截在黑暗里。
她将脸上所有的表情都隐匿于黑暗中。
“七月姑娘要收拾就快些。”花绵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声音很轻缓。
不等七月应声,她已经迈出步子,关上了门。
花绵刚要去找姜朝丞,就见到姜朝丞手里提着个蛇皮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这家伙身高本来就高,加上最近劈柴劈出了“精髓”,都练出了全身的肌肉。
他手里又拖着个蛇皮袋,看上去更像准备去打家劫舍的恶徒了。
花绵走上前几步,问他:“你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装了?”
她脸上都是嫌弃的神色,姜朝丞没有半点察觉,还傻兮兮地笑:“这样方便。”
“我一个粗人的东西,随便塞一起就好了,反正也不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