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全是低气压。
二长老不断地在作死边缘徘徊:“少主,安季所言并不无道理,这位姑娘身上确实疑点重重。”
大长老干脆也硬着头皮上去附和了句。
花绵见耿珏祈脸色阴沉,也没什么表示。
估摸着在这种重压之下,正常人都会把她送进地牢吧。
她还想念着她在地牢里的那只床呢。
耿珏祈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朝她这边看过来,深深地睨了她一眼。
花绵笑着摸了摸鼻子。
这目光那么奇怪,难道他也相信了那些长老的话?
花绵忽然觉得有些失落,说不上来是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
耿珏祈看了她仅一秒,就回过头对身后的诸位长老道:“我想,我做事,恐怕还轮不到几位长老质疑吧?”
“此事我自由主张,我说她不会做,她就绝不会做!”耿珏祈继续释放着低气压。
他选择相信她——这是花绵没有料到的。
“她是我派人带来的,难道各位是疑心我对我的父亲做出什么事情?”耿珏祈又嗤笑一声,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二长老。
二长老捏着手底下的布料,低着头不敢吱声。
这个废柴怎么可能有这种眼神?
难道,他一直都在藏拙?
花绵看着众位高层忽然变化的神情,皱了皱眉。
“宿主,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呀?”团子又在旁边发出致命疑惑。
七柒拍了拍它脑袋:“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嘛?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花绵哑然失笑,摇头:“我没有不高兴。”
只是意外罢了。
耿珏祈隐藏了那么久,她不信他真没有积累一点势力。
耿家主这时候病危,完全就是他揭穿这几个长老的大好时机,没必要自曝让他们起疑。
所以。
他是为了她吗?
花绵心下那抹失落又全然消失了,在耿珏祈看过来的那一刻,她猛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耿珏祈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待多久,他很快就撤回了视线。
安季大抵也知晓此事这么一算下确实牵涉到耿珏祈了,便低下头默不作声。
只是祁锦川和这些人都不同。
他在意的只有耿家主。
当听到季锦晨的话之后,他的大脑处于死机中,卡顿了许久。
半晌,他才在一片寂静的低气压中,哑着声开口:“季神医,您说什么?”
季锦晨无奈地摇摇头。
祁锦川的眸子一下黯淡了下去。
花绵只能在旁边幽幽地叹气。
耿家主为了不让祁锦川牵扯进这趟浑水,加之答应了原主,所以并未将是原主医治自己的事情说给祁锦川听。
因而在祁锦川的眼里,救治耿家主的一直都是季锦晨。
季锦晨都没办法了,这对祁锦川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大的打击。
“我的医术恐怕不足以支撑太久,这世上,估计只有一人能救耿家主。”季锦晨不忍地别过头,“只是……她不常出现于世人眼前,七日之内寻到此人,实在是……”
“是谁?”祁锦川屏住了呼吸。
诸位长老和高层也猛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