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洛澄顿了顿，凝噎了下，说不出话。
少年的眼眶红了又红，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眼眶。
他真的没办法接受。
他拉住季锦晨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眸发亮：“婳婳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季锦晨默默别过脸：“洛澄，你看开点。”
他和萧洛澄外加上耿珏祈，都是一起长大的，月蓉婳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再难受，事情也还需要解决。
“我，我真的错了，我昨日不应该和她吵架的……”萧洛澄哽咽着，低下头，牵起月蓉婳的手，“我昨夜和她吵了一架，她就跑出去了。”
“她现下一定是生气了，在骗我呢。”他眸光里泛着浓浓的宠溺，但又有些许空洞。
花绵也跟着蹲下身子，视线轻扫过他空洞的眼神：“这位公子，能否告诉我，月姑娘是何时跑出去的吗？”
“约莫是子时。”萧洛澄对上她的视线，眸子更为空泛了。
季锦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他探究的眼神扫过来之前，花绵就眨了眨眼，萧洛澄的状态又恢复了。
萧洛澄还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神色里带着恍惚，一直看着月蓉婳。
和刚才的眼神差不多。
花绵也只是看着月蓉婳的尸体抿唇，似是在深思。
季锦晨只当自己是看错了，没再关注花绵，盯着萧洛澄，又犯了难。
蝶玉手快，直接一章劈晕了萧洛澄。
“我先送萧公子去休息一下。”蝶玉手上一个用力，扛着萧洛澄，健步如飞，立刻离开了这里。
当事人都走了，花绵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着。
她带着团子回到院子里。
七柒正坐在石桌上晒太阳，看到花绵回来，眼睛一亮，但还是不住地打着哈欠。
花绵坐到石凳上。
她凑了过来，可怜巴巴地指着自己眼睛下的一块黑毛：“漂亮姐姐，你看，我都长黑眼圈了。”
“昨晚没睡好？”花绵盯着她的黑毛看了许久，莞尔一笑。
“是啊是啊。”七柒耷拉下脑袋，像焉掉的草一样。
团子不明所以地挠挠头：“你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
它记得七柒昨晚早早就睡下了，它和宿主画完引魂符之后没多久，七柒就睡下了。
睡得比他们还早，怎么看着比他们还困？
“唉，别提了。”七柒挎下个b脸，面色愁苦，“我昨日夜里本来睡得挺香，结果来了个后天性鬼族，它咬了一口我的小肉手，你们又不在，我就一个人把它赶走了。”
“这还不算什么，我很快又睡着了，结果大半夜的，突然响起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吵死了，还有一声尖叫。”
花绵皱眉：“水滴声？”
“是啊是啊。”
七柒连连点头。
那声音吵死了，关键听着还莫名难受，睡得正香，被那声音吵醒，她差点被送走。
花绵沉默了，手指敲着石桌。
刚开始那个后天性鬼族应该是被她的引魂符给吸引来的，可后边那些声音……
按道理说，她一向浅眠，不可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