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年这一听,就知道自家少主是什么意思了。
“你近几日留心些。”耿珏祈冷声吩咐道。
花绵抽了张凳子坐到他床头,装作没听到他们谈话似的,若无其事地给他舀了勺药,递到他唇边。
男人面色的冷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唇角的笑仿佛能融三春雪。
“绵绵,这药苦。”耿珏祈哑着声开口。
说出的话像是在撒娇。
凌川年:“……”
完了完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
少主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出去。”兴许是他太亮了,耿珏祈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少主给他留活路了,嘤嘤嘤~
凌川年宛若新生,一溜烟跑没影了。
耿珏祈这才把视线放回花绵身上,眼里的寒光又变回了柔光。
怎么这么腻歪?
花绵这下实在是受不了了。
“耿少主,您是不是原先和我认识?”她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把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男人愣了愣,旋即轻笑:“是啊……绵绵真聪明。”
他眼里的宠溺快溢出来了。
就是花·直女·绵,都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散发的酸腐气息。
“那,我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花绵又试探性地接着问下去。
男人面不改色,淡笑着,没回话。
团子在旁边忍不住发言:“宿主大大,和你以前关系特别密切的危险人物不会是他吧?
会不会是这个危险人物之前深爱你,然后你出事重伤了,他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你,伤心过度分裂出了双重人格?”
团子来了一波脑洞大开——它已经写好了百万字的nuè_liàn情深文了!
花绵脸上划过几条黑线:“和我有密切关联的可能是他,但你后面那个假设不大可能。
如果他深爱我,他身边的人不应该认不出我,而且你看他另一个人格那么欠,你家宿主像眼光那么差的人吗?”
团子略一思忖。
还,还真有点道理。
“我,我这不也是为了宿主分忧嘛。”团子焉啦吧唧地趴在她肩膀,委屈巴巴地说着。
花绵笑着摸摸团子的头,刚收回手,男人的手忽地朝她肩膀探来。
花绵一惊,便见团子被捏着头毛给提了起来。
“!”团子惊呼一声,挣扎着,碰了好几下耿珏祈的手,却还是没能挣脱。
狗男人竟然揪它头毛!
它一定要在宿主面前诉苦!
耿珏祈蹂躏着团子的脸颊:“绵绵好像很喜欢这只东西。”
花绵眸底闪过一丝幽光:“耿少主问的问题有些多了吧?”
团子被耿珏祈放了下来,他笑着将脸凑近花绵。
“绵绵不高兴,我不问就是了。”耿珏祈视线瞥过她手里的药碗,“药快凉了。”
这是提醒她喂药。
花绵就是再不想,也还是给他喂了药。
耿珏祈喝了药,剑眉一皱:“绵绵,这药好苦。”
花绵给他丢了颗冰糖。
“这糖不甜。”耿珏祈含着这颗冰糖,眉间的皱褶还是没有缓解半分。
花绵快要炸毛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耿少主将就些,待伤势痊愈,自然不必再服药。”
耿珏祈盯着她微启的红唇,眸色一沉。
“我好像,找到一个能解苦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