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愣住了,回过头低下眸子,看着耿珏祈,眼里流露出几分迷惑。
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花绵疑惑着,却还是如实点了头:“是。”
“你要去干什么?”男人的脸黑了不只一个度。
花绵又挠了挠头。
她真不清楚这男人又抽什么风。
沉默了半晌,花绵决定实话实说。
“睡觉呀。”花绵说着,用视线扫了眼耿珏祈。
男人的墨色发丝凌乱地披着,他撑起手,倚着床坐了起来,情绪看起来不是很乐观。
男人的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了。
花绵不知道哪句话惹毛了他。
仔细一回想他刚才的问题……
是抱怨她不守着他?
于是花绵干笑几声:“我这刚从地牢里出来,不太舒服,有点困……”
“不过,少主大人都出事重伤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花绵笑着,拉了张板凳,坐到他床头。
耿珏祈瞥了眼她眼下的乌青,心里的烦躁又加重了几分。
“我死不了,你回去睡觉吧。”他又重新躺下,背过身没理她。
他才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花绵又问了句:“可是您……真的不要紧吗?”
耿珏祈没管她。
花绵摆出一副愁容:“既然您都不愿意见我,那我便先离开了。”
见耿珏祈久久没有反应,花绵迈着沉(欢)重(快)的步伐离开了他的房间。
……
花绵重新回到了地牢。
她的那间牢房门还没关上,几个狱卒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缩在墙角不敢说话。
花绵发现方才的饭菜都被收了干净。
七柒和团子两只团抱在一起痛哭,表示还没吃够。
花绵拉开了牢房门,探出个头。
还没等她说话,几个狱卒连忙凑了过来,殷勤地笑着,问她有什么需要。
花绵问:“能不能再给我一份饭菜?”
狱卒们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而后迅速给她摆了一桌新菜。
团子吃了两口饭,而后看了眼打着哈欠的花绵,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宿主,我忘了说了,你刚刚给那什么少主治疗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给睡着了。”团子擦了擦小嘴。
“宿主大大,我好像总是在危险人物出事的时候睡着耶,你说他们身上会不会都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呀?”
花绵唇角一抽。
看着团子清澈的瞳孔,听着软软的小奶音。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告诉团子——还真不是。
是她身上有秘密罢了。
不过,这话花绵是不可能说的。
她扯唇轻轻笑了下:“可能吧。”
花绵走到床边。
狱卒们挺识趣,把被褥都给她换成了那种料子上好的被褥,摸着软乎乎的。
花绵一躺就躺了下去。
两只团子还没吃完,她还得等他们吃完再给他们收拾“残局”。
花绵叹了口气,开始关注起这阴暗潮湿的地牢。
不是每一间牢房里都像她这里一样平静。
她不断地听到尖叫声,鼻尖还有很浓郁的血腥味,混杂霉湿气的味道,闻着就惹人心惊。
花绵不远处的牢房里,正巧有个人被绑着木架上,受着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