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季更加愤怒了。
这妖女凭什么……她怎么敢打他?
“抱歉,方才下手太重了。”花绵无辜地眨眨大眼睛,伸手放到安季眼前。
安季咬着牙,没有给她好脸色,扭过脸,站起来,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花绵啧叹一声。
季锦晨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花绵淡笑道:“我先给少主大人检查一下伤势。”
花绵说着,就迈开步子走向躺在床上的耿珏祈。
这个房间只剩下她和季锦晨,外加一个耿珏祈了。
花绵也不含糊,动作利索地扯开耿珏祈的衣服。
不扯不要紧,一扯吓一跳。
耿珏祈的胸口处,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大口子,周边泛着黑紫,情况不容乐观。
花绵皱眉,这是一直没动的男人睁开了眼,猩红的眸子微动,死死地盯着她。
这眼睛颜色又变了?
她摸了把耿珏祈的脉搏,这熟悉的冰块触感——惹得花绵一惊。
花绵至今都忘不了耿珏祈咬她脖子吸她血的事情。
这回,他这个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
花绵犹豫片刻,用一旁的匕首划开手掌,掌心出了血,不断地往外流。
她的母亲是“半神”,可花绵却离谱的是纯血神族,虽然不被人承认,但所有人都无法否认——她绝对是数十万年来血液最纯净的神族。
花绵在主神空间时,还没强大起来之前,就有不少人想把她抓回去养着当血包。
要不是容屿一直护着,她早被抓走当移动血库了。
血液纯净带来的弊端就是——她每次失血都比普通神族失血更难受。
她不爱管闲事,但谁让耿珏祈这小子长得像容屿呢?
花绵叹了口气,把手递到了耿珏祈唇边。
就当被蚊子啾一口好了。
贡献一点而已。
饶是花绵自我安慰做得棒棒哒,但手贴上微凉的薄唇时,血液不断流失的感觉还是让她有点眩晕。
当然,她没忘记,季锦晨还在房间里。
她现在坐着的位置正好能挡住季锦晨的视线,季锦晨只能看到她的背,她具体在做什么,季锦晨是看不见的。
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流下去,耿珏祈的眸色渐渐恢复成墨色。
花绵把手撤回来。
说实在话,要是拿普通人的血液,像她刚才那么喂,早就出事了。
血液这东西在一些小世界里受到近乎病态的追捧,实际上这东西真没什么用。
她的有用,纯粹是因为这里只是个小世界,她的血液又恰好特殊。
“嗨,少主大人。”花绵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耿珏祈没理会她——主要是也没能力。
花绵看着他干裂的唇瓣,啧叹一声。
她转眼再看向耿珏祈胸口处的伤口,这伤口周围的黑紫似乎变浅了些。
花绵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银针,暂时先稳住了耿珏祈的伤势,不让毒素继续蔓延。
耿珏祈这会儿也恢复了些气力,张开薄唇:“你,怎么来了?”
这人的声音跟蚊子叫一样。
“少主大人说什么?”花绵一下没听清,凑近他唇边,想再听一遍。
耿珏祈张了张唇,唇瓣不小心蹭过她柔软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