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叫过来。”花绵微眯起星眸。
狱卒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我就是一个小狱卒,没权利见安季大人的……”
他越说越小声。
花绵抿唇:“那谁有权利见他?”
狱卒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花绵手上力道加重,狱卒脸色一白:“我,我也不知道。”
花绵这边引起的动静不小,其他狱卒也匆忙赶了过来,慌慌张张地想上来制止她。
“各位大哥别误会。”花绵放开捏着狱卒脖子的手,“我只是想帮你们家少主治伤而已。”
她纯良又无辜地眨了眨眼。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时,地牢里来人了。
一名黑衣少女冲了进来。
“谁敢动我家少主夫人!”蝶玉老远就听到争执声,一看一群人围着花绵,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
蝶玉把花绵护在身后,睨了眼狱卒们:“你们几个?”
狱卒们皆是头上冒汗。
安季大人这是带了个什么大佬回来?
少主夫人住在地牢?
有钱人真会玩。
蝶玉回过头拉住花绵的手,安抚道:“少主夫人,你放心,我相信你,我一定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与其说相信花绵,不如说相信凌川年。
凌川年说他一直盯着花绵,他相信花绵,那她自然也相信花绵。
花绵反握住她的手,眸光真切:“这位姑娘,能带我去见一见季神医吗?”
迟疑片刻,蝶玉还是点了点头。
花绵知道,自己选对了。
现在大家都怀疑她,如果她直接说见耿珏祈,很可能被拦下,但若是说见季锦晨,这可比成功见耿珏祈的几率要大。
……
蝶玉带着她去见了季锦晨。
季锦晨支开了蝶玉,狐狸眼眯起,扯唇一笑。
“花绵姑娘是有什么事吗?”他的态度淡漠又疏离。
一次巧合他可能相信,再来第二次,着实不大可能。
所有人都指证花绵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对她没有疑心。
花绵直视着他的目光:“我只想问问季神医,能不能救回你们家少主。”
如果季锦晨可以,她就完全没必要出手。
她还没忘记支线任务的线索在蕴灵山上。
“这件事,恐怕和花绵姑娘无关吧?”季锦晨冷下脸。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花绵掏了掏耳朵,“我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魔门门身边有一个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婢女,她往日里行事隐秘,近日忽然不知所踪,我想这些事情多半与她有关。
我不屑于陷入你们权力的争端之中,更没有兴趣,我顺从着来到这里,也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这里这个“朋友”,说的是耿珏祈。
花绵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极其顺口。
“我凭什么信你?”季锦晨抿唇,有些动摇。
花绵有条不紊地说着:“你若想知道,查一查便可,这婢女行事虽然隐蔽,但我想,若你们要查,还是能查到的。”
季锦晨:“……”
他沉默不语,不知该不该信眼前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