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心服口服!”那婆子泪眼婆娑地道谢:“谢老太太,谢三小姐。”
“你去吧!”赵氏淡淡道。
“是。”那婆子抬头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傅卿和,擦擦眼泪,然后转身去了。
惩罚一个下人,傅卿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把这件事情当做与傅卿和斗气的手段。
见赵氏没有惩罚那婆子,她只觉得丢了脸面,十分不悦。
当即,她就心怀不满地对赵氏抱怨道:“老太太,您罚得也太轻了!”
“你也回去吧。”赵氏语调平平地说道。
“老太太!”傅卿娇愈发不满,正准备反驳,抬头见赵氏一脸的沉郁,虽然万分不甘,但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只临走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傅卿和。
赵氏看着傅卿和一眼,见她一点妆没上,脸洗得干干净净,偏偏比浓妆艳抹的傅卿娇漂亮多了,整个人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晓露的荷花一样安静婉约,不用抬头,人的眼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她太漂亮了!
赵氏阅人无数,此刻也不由从心底赞叹了一声。
之前,她只觉得,这个孙女漂亮,会医术,可是这几天,她渐渐展露出来的聪慧令她侧目,今天她更是觉得,这个孙女不仅看事情眼光独到,更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刚才的消息太令她震惊了,以至于她几乎要乱了分寸,幸好三丫头提醒了自己,眼下这个时候,的确不能出乱子,四房现在正紧紧盯着自己,要是自己一乱,岂不是将把柄递到那个贱种手中?
或许,三丫头真的可以为自己所用,不是联姻的工具,不是膝下承欢的小玩意,而是像杜妈妈那样的心腹之人。
“三丫头,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赵氏的双眸中带了几分隐隐的期待。
赵氏这般问自己话,令傅卿和既紧张又兴奋,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略思考了片刻,就道:“据我看来,永嘉侯府被抄家了,这事情应该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做伪的,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骗咱们。
永嘉侯府与咱家有亲,这是赖也赖不掉的事实,与其躲躲闪闪,不如大大方方的出去打探消息,要是咱们家真的没有人露面,别人说咱们落井下石,心硬如铁都是轻的,怕就怕有人说咱们家是做贼心虚。”
赵氏听了,脸上闪过一丝赞赏:“你继续说。”
“永嘉侯已经下了诏狱了,虽然家被抄了,家眷却都被放了出来,恐怕这不过是贪墨或者失误之类的罪名,应该不是那株连灭门的……”
造反两个字傅卿和没有说出来,赵氏却是心知肚明。
她当即松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既然他家家眷都无事,我们家这个姻亲,关系应该不大。”
傅卿和心中道不一定,口中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道:“眼下,最重要的,我们要知道,永嘉侯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这样,我们才好入手,不管是找人营救,或是赶紧脱离撇清关系,都必要要知道这一点才行。”
赵氏颓然叹了一口气:“赵兴是我的侄儿,虽然不是嫡亲的,这几年下来,说没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等杜妈妈回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了。”
傅卿和见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态,就劝慰道:“老太太别太担心了,事已至此,担心也无用。”
赵氏拍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下午,杜妈妈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河南发洪水,黄河决堤,河南境内淹没良田万顷,被淹死的百姓不计其数,侥幸存活的人也是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有事去外地一趟,这里是草稿箱君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