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淮王!
骗她来的幕后主使者是淮王。
虽然内心隐隐有所猜测,可当淮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傅卿和脑子还是轰然一声响,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浑身凉飕飕冒着冷气。
她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用力拉门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为了骗自己来,淮王不惜连傅卿璃腹中的胎儿都利用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去请自己的不是傅卿璃的丫鬟而是淮王府的太监,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可恨自己还担心傅卿璃动了胎气,一切都是骗局。
诅咒傅卿璃腹痛见红一尸两命,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他不怕遭报应吗?还有傅卿璃,明明知道淮王对自己意图不轨,居然还这般助纣为虐。
傅卿和气得手脚发抖,心里充满了气愤。
她恼怒地转过身来,忿然地瞪着淮王:“淮王殿下,你不惜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幌子,诓了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两三个月没见面,阿和变得更加漂亮了。
淮王痴痴地盯着傅卿和,声音里满是思慕之情:“阿和,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说着,他朝前傅卿和面前走了几步。
见他靠近,傅卿和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忌惮地望着淮王,有些害怕地避到了西侧间的门口。
那里放着一个小脚几,几上放着一个花瓶。
如果淮王敢靠过来,那就拿花瓶砸他好了。虽然无济于事,但好歹能拖延时间。
傅卿和心提到了嗓子眼,虎视眈眈地望着淮王。
淮王见她如临大敌般地瞪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阿和,你难道就这么讨厌我吗?你平日待其他人都很好,何必独独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殿下,若要人尊重,首先就要自重。”傅卿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中有着深深的防备:“你用这种方式诓了我来,我如何还能不讨厌你?你想见我,直接跟我说明就是。你不该骗了我来,更不该将门锁起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门从外面锁了起来。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还如何做人?以后谁还会请她去治病?还有卫昭,她名声有污,卫昭的英名也要受损。
卫昭待她那么好,她不能让卫昭蒙羞。
傅卿和的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殿下,你让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淮王见傅卿和说话如此锋利,脸色就落了下来:“阿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怎样?如今又怎样?”
“以前你温柔乖巧善解人意。”说起以前,淮王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温柔回忆的神色:“你看我一个人伤心难过,就将小绿送给我。那时的你,如精灵一般可爱。”
“可是如今,你对我冷若冰霜,置若罔闻,整个人变得尖锐又刻薄。”淮王痛心道:“阿和,我一直没变,你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傅卿和轻启红唇,不假辞色道:“殿下,你错了。”
淮王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不解地望着傅卿和。
“我是变了,今天的我已非昨天的我。可是你呢,你何尝不是也变了呢?”傅卿和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以前是我傅家大小姐,你是淮王殿下。可如今,我除了是傅家大小姐之外,我还是卫昭的未婚妻子。”
“而你,淮王殿下,你已经婚配,你有娇妻美妾。你的娇妻身怀六甲,你的次妃是我的堂妹。”傅卿和一字一句地问他:“殿下以前是君子,你我之前相交也是君子之交,可今天,你用了这般手段骗了我来,我如何还能对你跟从前一样?淮王殿下,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让我看不起你!
傅卿和的这一番话似锤子一般重重地砸在了淮王的心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握紧了拳头,无奈地闭上眼睛。
傅卿和屏气凝神,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这一番话能令淮王放手。
可她的希望落空了。
淮王睁开眼睛,面色沉郁地望着她:“阿和,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若不用此手段,你断然不会来见我。这些年我一直将你放在心中,我对你的爱慕思念之情,你如何能置若罔闻?你的心真狠!”
淮王说着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半是诱惑半是哄骗:“阿和,你做我的女人吧,就在今天。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只要你开口。”
淮王居然要玷污她的清白!
“你休想!”傅卿和脸色大变,声音尖锐地往后退:“我不要荣华富贵,我也不要权势地位,我什么都不要,你离我远一点!”
傅卿和的反应令淮王又是尴尬又是气结,他脸色一沉,目光如冰地望着傅卿和。
“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接受我。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事情由不得你!”淮王不再继续朝前走,而是用命令的语气对傅卿和说:“你过来,不要逼我用强!”
淮王妃也要、傅卿璃也好,还有其他侍妾也罢,哪个不是小意温柔轻语奉承?唯有她,屡屡令他生气,他已经如此俯就了,她却还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许给她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她还是无动于衷,看来都是他太过仁慈了,惯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傅卿和站着没动,身子却如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上一次去潭拓寺回来的路上被戴邦玉设计掳走,她还能用mí_yào弄晕戴邦玉,还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