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妹就好言好语的想把他们劝走。
谁知道他们突然疯了似的把我妹从前台里拽了出来,说是没有按摩师就让她上去服务。
我妹当时就被吓哭了,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拽着头发拖到楼梯口了。
许多已经洗好在大厅喝茶的顾客听到吵闹声都从里面冲出来看热闹了。
围观的人越多,那些人就越兴奋越嚣张。
指责声不断,可没人敢真的上手帮忙。
我一边去拉我妹,一边哭喊着求大家帮忙报警。
但那几个人里长得最凶狠的那个人却拍着胸脯说他有关系,谁敢报警他查出来后一定弄死对方全家。
所以拿起手机那几个顾客又默默放下了手机。
就在我也要被他们拽上楼的时候,一个经常来我店里汗蒸的老顾客在里边听到议论,衣服都没穿,裹着条浴巾,拎着条板凳就冲出来了。
可是他举起的板凳,最后却落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当时人就不行了……
他一死,围观的人哗的就散了,一个个拿了自己东西就跑了。
我和我妹……最后还是被拽上楼了。
他们为了玩的刺激,烧毁了我的脸,烧毁了我妹的嗓子。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讲到这里,冯春霞的声音颤抖的很明显,声音里的恨意也很明显。
“那天晚上真的没有一个人报警吗?”
路川突然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其实他能理解那些围观顾客的心理。
当时的情况下,不单单是对方的威胁让人心生顾虑,最重要的是,那位见义勇为者的死,让这种本来虚无缥缈仿佛只是口嗨的威胁变得真实、可怕。
赌上全家人的性命来帮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有几个人敢赌?
有几个人愿赌?
“有……”,冯春霞垂着的头微微抬起:“街口卖馄饨的黄阿婆听吃饭的食客议论这事儿,想借周围的摊主手机报警,那些摊主都怕惹来麻烦,所以没人借她,她就丢了摊子往最近的派出所跑,年纪大了,跑的太急,心里又急,到了派出所刚把话刚说明白,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