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bu是名厨松久信幸创立的餐厅,伦敦这里的分店享有米其林星级评价。

这里的菜式是所谓的新式日本料理,其实,只看菜的卖相,根本看不出来这是日料,怎么看怎么都是西餐。徐樱桃没有要他们出名的什么京西酱烧银鳕鱼,而是预定了全套的手握寿司。

大厨是一个日本人,小老头看起来很精神,一身雪白,可能并不精通英语,又或者是对做菜抱有极端的崇敬,让他几乎一言不发。他的手边是一个藤萝编制的容器,里面盛放着温热的寿司米饭。

他几乎把做寿司做成异常华美的交响乐,从握寿司的顺序,到拿捏每一粒寿司的重量,还有放在客人面前的时间都精准的好像进行过精密的数学计算,他们奉行的原则是,寿司的味道好像樱花一般的脆弱,只有在最合适的时间,送进客人的嘴巴里面,才能到达’旨味’。

只15分钟,便从各种深海鱼,虾子,章鱼等等做的寿司,再到玉子烧,蜜瓜,等等一路走完。

路程很安静,乔深,徐樱桃,还有我,我们三个好像完成了一趟美食的朝圣之旅。

剩下的时间,大厨神隐,高级餐厅中的繁华升平就显示了出来。

徐樱桃点了红酒,乔深喝清茶,我要了镇好的白葡萄酒。

半饱的肚子,坐在这里,消磨时间。

乔深的手机上一直有短信进来,徐樱桃看了一眼,从他的脸色上看,应该是萧容。果然,乔深在看到一条短信之后,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对我们说了一句,“我去打个电话”,就离开。

“别想了,你与乔深没戏。”

徐樱桃忽然说了一句,让我有一种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幻觉。

“不过,alice,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同我发展一下?”

我诧异的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徐公子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好像两个深色的葡萄,里面没有令人模糊的神情。

我动了动眉毛。

到这样的餐厅吃饭,需要穿着隆重,男人们一水儿的西装革履,女人们需要穿小礼服,而我就穿了一件他们早已经带到伦敦的一件小黑裙,裸肩,蕾丝,一双到膝盖以下的高跟靴子,让我可以抵挡外面伦敦的寒气。现在全球气候变得很奇怪,英国圣诞节并不是很冷,最冷的是2月份,开始下大雪,并且,据说原本5个世纪没有上冻的泰晤士河,也可以溜冰了。我得多穿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徐樱桃不满,“两条眉毛动起来好像两条毛毛虫!”

“不是!”我,“樱桃,我们是好朋友,你开玩笑的时候不要总那朋友打趣。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会让人容易心猿意马。”

这个时候,周围好像陡然变得很安静。

一个穿着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积家手表的男人,看样子好像是这家店的高管,他快速而肃静的走到门口,亲自拉开了大门。

一个身穿钢条一般深色手工西装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白人保镖,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美丽女人——英国《太阳报》曾经的头条,英国银行家的女继承人和康斯坦丁的athu hsun。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的餐厅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他的视线没有在我这里多做停留,就由着前面带路的男人引他到里面顶级vip才能预订的座位。

他好歹记得这里是英国,于是,似乎也没有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就坐下,反而是先为那位小姐拉开了椅子,先照顾女士入座,然后他才坐好。

……

“其实,你和勋老四的感情到了这一步,是一个完美的。”

徐樱桃忽然端起来酒杯,顶级纨绔一般的摇晃着酒杯。

“他已经彻底的move on了,你应该像他那样,你们那段感情就会很完美的停留在记忆中,像欧洲文艺电影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鲜亮的颜色褪去,而这段胶片则保留下当初的美好。如果一定要拖拉到山穷水尽,赶尽杀绝的地步,就太没有艺术感和美感了。”

“怎么样?alice,尝试一下同我在一起?”

他放下酒杯,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极简的3克拉的公主方白色钻戒。

“我现在没有勋先生的身家,可能以后永远也不会拥有他那样的财富,不可能送给你最顶级的收藏级的珠宝,不过这是我的心意。”

我眼前发花,而,……,更让我感觉到好像在冰与火中煎熬的是落在我后背上的视线。

锋利如刀!

让我头皮发麻,并且后背的皮肤好像被人用刀一丝一丝切割一般,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变成nobu的煎鱼,煎肉,煎鹅肝了。

“樱桃。”我张了张嘴巴,安静了一下,才说,“我结过婚了。”

“我知道。”

“虽然,我们应该说在分居中,不过我同勋先生的确是夫妻。”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律师团帮你打这场离婚官司。哈!我相信,如果你放出这个风声,整个an的律师们就会像闻到血腥味道的亚马逊食人鲳一样躁动的,分割康斯坦丁的股份,值得他们赌上身家性命。”

我感觉我和徐樱桃的对话,走进了一个逻辑分歧的岔路口。

我试图整理一下思路,问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问题,“樱桃,你为什么想要同我在一起,我们并不相爱。”

状态提示:第1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