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多大臣开始站队了。
太子一时风光无限。
这就让人不免怀疑,二皇子真的是太子所害。
只是太子准备齐全,没有让人抓到把柄罢了。
就在众人心中猜测不已,表面各种讨好的时候。
皇宫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又有一个人死了。
长公主萧贻。
—
这一次半久清楚的知道萧贻是怎么死的。
萧贻死在了皇宫无人的树林里。
被发现的时候,额头上有一个硕大的伤口。
不过那并非致命的伤口。
萧贻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她白嫩的脖颈上有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透过这个伤痕便能猜到下手之人费了多大劲。
收到消息的淑妃几乎疯魔。
她冲到了树林里,抱起萧贻的尸体失声痛哭。
这个平日嚣张跋扈的淑妃,如今第一次崩溃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女儿萧贻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最不能够触碰的逆鳞。
可以说,只要谁亏待了她女儿半分,她必当千百倍奉还。
如今这个女儿就这样死了。
淑妃的崩溃可想而知了。
先是音妃一尸两命,再是二皇子没了,如今长公主也没了。
皇帝再次大怒了。
他下令下去让人排查了那整片区域,一定要找到凶手。
一连众多变故发生,没有人再敢稍稍出头一下了。
嫔妃们宛如鹌鹑一般缩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淑妃宛如疯了一般,此刻在她眼里,谁都可能是杀害她女儿的凶手。
她不知闹了多少人,甚至闹到了半久那。
理由很简单,半久是皇后,害死皇子皇女唯一的目标是让自己以后生下的孩子可以没有对手。
她想来半久这里闹,但是进都进不了。
在外面闹了好一会儿之后,淑妃转而去了德妃那里。
德妃的嫌疑比皇后还大。
毕竟太子一直养在德妃膝下。
二皇子和长公主死了,那么最有利的是太子。
德妃同样没有放她进去。
和在半久那里不同。
这次淑妃一直守在德妃殿外,不停的闹着。
那疯魔的模样,仿佛要冲进去与德妃同归于尽。
这些消息一一汇报到了半久耳边。
半久清楚的知道萧贻是怎么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淑妃猜对了一半。
萧贻是太子萧贽亲手杀害的。
但为的不是淑妃心里的那个阴谋论。
而是萧贻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这些天萧贻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跟踪太子萧贽。
在那片树林里,她无意间看到了萧贽在和付夏私会。
一个是当今太子,另一个是皇帝的嫔妃。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那么萧贽的太子之位一定不保。
于是萧贻被灭口了。
她是被萧贽掐着脖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树木上。
直到彻底窒息死亡。
萧贽处理了现场便带着有些呆愣的付夏离开了。
—
这是一座极其安静的宫殿。
此时明月当空,已然到了半夜。
巡逻的宫女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半久出现在了暗处,她悄无声息的进去了。
大殿里面并未点烛火。
一片漆黑中,只隐约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床头的一盏小小的蜡烛忽然亮了。
有火苗在上面跳跃着。
微弱的火苗隐隐照清了床上的女子。
是良妃。
二皇子的生母良妃。
蜡烛自己点燃了,良妃眼眸颤了颤,她目光看了过来。
半久在她眼里看到了和贤妃差不多的绝望。
那绝望紧紧缠绕着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牢牢锁定在里面。
“皇后娘娘……”她许久未说话,声音稍稍有些嘶哑。
说出来的话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像是死寂了般。
“贤妃背后之人是你吧?那么你背后的人是谁?”半久问。
良妃眼眸微微颤动,沉默着没有说话。
“二皇子是你杀了的吧?是你把他按在水里将他活活淹死的。”
良妃眼眸再次颤了颤,她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仿佛带着解脱。
“我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她缓缓说。
确实,除了半久大概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毕竟她是二皇子的母妃。
二皇子是她的儿子,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
不管是从亲生骨肉上来说,还是从利益筹码上来说。
良妃都不可能会杀了二皇子。
可事实真相就是如此。
“二皇子并非你亲生的。”半久说。
良妃垂着头,她的手从被褥里出来,里面死死握着的是一个金镯子。
“对……”
只一个字,她便泪流满面了。
“萧赆他不是我儿子,贻贻,贻贻才是我的女儿……”
说完良妃捂着脸呜咽哭泣。
她仿佛在怕着什么,连哭都不敢放出声音来。
“她明明答应我了会保护我的女儿,会让她一生安枕无忧,会让她享尽荣华富贵的……”
她的手由捂着脸变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杀了我的女儿?”
“你背后的人是太后。”半久说。
太后这个人她也是想到过的。
只是如今才彻彻底底的确定下来。
良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