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这个奴不行的……”
世钦已经彻底懵了。
现在的女帝都是这么随意的吗?
第一次见面问了一两句,便开口让他做他的诊脉太医。
就不怕他啥都不会,亦或者是他人派来的奸细吗?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半久直接说。
蓉总管只觉得头都疼了。
她后悔了,刚刚就不应该看那个口。
如果她刚刚没有开口让少年出来的话,如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女帝的话她无法强行改变,于是蓉总管只能暗搓搓地瞪了那少年一眼。
等着吧,殿下如今只是一时兴起。
指不定哪天就反应过来自己做的到底有多错误了!
—
最后世钦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人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但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女帝的寝宫了。
看着这辉煌大气的寝宫,世钦微微睁大眼睛。
我,我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殿下,付太医来了。”
他听见了那蓉总管的声音,目光看过去,只见女帝已经坐在了凤椅上。
烛火照在她莹白的侧脸上,却更显得那双眼眸清冷无比。
不得不说她生的真的很好看。
让他现在仍觉惊艳。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何所有人都说她是暴君呢?
世钦心里困惑,但他迅速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了。
“让他进来吧。”半久开口。
没一会儿,一名青衣少年拎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进来了。
这少年生的外的柔。
进了寝宫后,目光顿时看向了半久,柔柔的眼眸含羞带怯,只一眼便娇羞的低垂了下来。
这人便是女主之一付娄。
半久来这一段时间了,这人每天都来。
“殿下安好。”
付娄先是行了礼,然后小步走到了半久面前。
她将盒子放到一旁打开。
里面满满的都是诊脉用的。
世钦就在她身后看着。
只见这人一番准备过后,将轻薄的丝巾搭在了女帝的手腕上。
然后手指放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他下意识蹙眉,只觉得很是刺眼。
这样的场景他不想看,甚至有股冲动过去将之打断。
他索性低下头,不愿再去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都显得格外的煎熬。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几次忍不住了,便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抬头却看见这所谓的付太医正一边诊脉,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女帝。
有东西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未能看见女帝此刻的表情。
他们此刻……应该是在含情脉脉的对视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出,那种酸酸的感觉,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他再次低下了头。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半久此刻眼眸微垂,并未看任何人。
在一番诊脉过后,付娄重复了以往的话语。
“殿下身子安康。”
她说完开始垂眸收拾东西了。
“以后不必来了。”半久突然开口。
骤然听到这句话,付娄的手颤了颤,她猛然抬头。
“殿,殿下,这,这是为何?”
她身体都在抖。
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下一秒身子便能摇摇欲坠,坠进女帝的怀里。
世钦就这样死死的盯着。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开口,可他就是忍不住了。
“殿下说了,以后让我来诊脉。”
他这话一出口,付娄猛然转头看了过来。
她死死的看着世钦。
“你是谁?”
声音隐约带着质问。
他在这人眼里看到了极力隐藏的嫉妒与恨意。
世钦觉得,如果此刻女帝不在的话,这人应该会撕脸上的伪装,用扭曲的面目说着恶毒的话语。
这场景以前他在皇宫里见过无数次。
那些人为了争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我当然是太医院的人。”
付娄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她越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人。
这京城圈里的少爷她都认识,不可能会存在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那么也就是说他并非官家少爷。
这般想着付娄眼里染上了些许轻蔑。
不过她背对着半久和蓉总管,同时又隐藏的很好,因此除了世钦外没有人看见。
“殿下。”付娄回头,满眼深情的看着半久。
“臣觉得这人不配伺候殿下。”
半久终于抬头看她了。
眼眸却清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这点何时由你说了算了?”
付娄一颗心顿时颤了颤,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的说。
“殿下恕罪,是臣口误了。”
“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再次听着女帝的这句话,她紧咬下唇,心里不甘心极了,可也只能起身,拎着盒子往殿外而去。
在路过世钦身边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里面是明晃晃的恨意。
世钦只觉有些茫然,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做这一切的是女帝。
或许他刚刚不应该说那番话。
他心里有些后悔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个冲动就脱口而出了。
可他也不是这样冲动的人呀。
看着付娄对他的恨意,看样子以后有的是麻烦了。
可他最开始入宫,只是想来看一下那个所谓的世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