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出生于s省第一豪门。
所有人眼里,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运气逆天的人。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不是。
“沈义天,你又出去鬼混了,这次又是谁,你对得起我和小霁吗?”女子的声音声嘶力竭,带着恨与不甘。
“林素琼,你闹够了没有,疯婆子,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选了你的,真是晦气!”男子冷漠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烦躁。
紧接着是东西砸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声音,响亮而尖锐。
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女子惨叫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门后的小男孩再也忍不住飞快跑出。
“妈,妈……”小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精致的如同洋娃娃的面容上,此刻眼泪密布。
大厅里,一片废墟,身形消瘦面容惨白可怖的女子就这样倒在破璃碎片上。
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她给力起身,一把抱住了男孩,无助凄苦的哭声呜呜咽咽响起。
“小霁,小霁,妈的小霁,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爸他不是人呀!”
女子身上的玻璃残片划伤了男孩裸在外面的胳膊。
男孩没有喊疼,他还小,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知道,此刻的妈妈需要他。
“妈,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四五岁的男孩用稚嫩的声音保证。
然而他不知道,这是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做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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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的午后,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男孩的整个世界。
大片的血泊中,那个曾经笑容温暖,抚摸着他,给他讲故事的女人就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那,再也没有醒来了。
失足滚落楼梯,三十个台阶,彻底要了她的命。
妈妈……妈妈……
男孩呆愣的站着,心里无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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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邪肆狠辣的少年在已然有些发福当然中年男面前缓缓蹲下。
“畜生,孽子!”中年男子破口大骂,目眦欲裂。
“这就是你一定要见我的理由吗?”少年嗤笑,目光冰冷无温,如看死人。
中年男子许是怕了,咬咬牙还是服了软。
“沈霁,我,我是你爸呀,你怎么能这么待我,凌儿是你哥哥,作为儿子,你必须孝敬我,作为弟弟,你必须爱护他!”
中年男子的声音是那么理直气壮。
沈霁却是轻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他凑到中年男子耳边,声音轻轻的,却仿佛恶魔的呢喃。“三十级阶梯,妈妈该有多疼呢?”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
“对,我看到了。”沈霁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带笑,笑容渗人,“那个女人从楼梯上将我妈推下去,而站在女人旁边的你,不仅没有报警或者打急救电话,而是带走了那个女人,毁了监控,让佣人做了伪证。”
一尸两命呀!后来他有能力了,才查到,原来,妈妈已经怀了身孕,腹中已有三个月大的孩子,那是一个尚未成型的女婴,他还未还出生便已死去的妹妹。
“沈义天,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之间,除了那令人作呕的血缘牵扯,便已然是仇人,更何况后来,你还帮着那个女人的私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呢。”
沈霁说完,在沈义天愤怒咆哮的声音里,离开了。
至于那个男人,他会将他送进特殊监狱,对外只宣称已死,而那个男人这辈子再也见不得天日。
就让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向他那可怜的妈妈,和未出生的妹妹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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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初初,是沈霁人生规划中的意外,一个让人惊喜的意外。
认识时,她用的是何以棠的身体,他一眼心动,然后暗搓搓靠近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独独喜欢她。
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那种感觉他无法形容。
一日不见便思念泛滥,每每想起嘴角总是不自觉泛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哪怕什么都不做。
认出宁云初就是她,这是他来自灵魂的直觉,也是他最庆幸的。
庆幸他认出来了,也通过了她心里的测试,终于成功在她心里扎根了,虽然很浅。
在一起后,他的患得患失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他将她当成了氧气,没了氧气他还如何存活。
当汽车撞过来的时候,身体的下意识发应让他抱住了她,紧紧将她包裹。
尽管最后他们都没能活下去,他也会尽他所有能力,让她少伤害。
初初,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若有来生,我还是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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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可同行,那么地狱天堂,一起可好?--沈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