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白和南寻本就不是普通人,外貌与年龄再到心理,自然也与普通人的不同。
可是萧启衍呢?
嘶……
自己也不是没有看见他对母亲的那个眼神。
故人重逢的惊讶,喜悦,还有鸢白说的……
不,去他的含情脉脉。
那说不定是晚辈对长辈的,的……的什么啊?!
朱砂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要真是个正常的小年轻,谁会喜欢一个都快可以当自己亲娘的人?
啊,真是烦人!
“诶,等等,”鸢白就像是脑子忽然开窍了那般,眼睛里都快放出了光来,“你说……萧启衍会不会是和我们同一类的人?”
朱砂蓦然停下了挠头的手,“可是照这么看来,他是有记忆的。所以……”
她逮着人走到了一更加偏僻的地儿,“所以他绝不是从孟婆姐姐那儿来的。”
“那么他和我一样,是堕神?可不对啊,如今的堕神就我一个。难不成他是堕仙?
但还是不对啊,就算是堕仙也无法独自下凡界啊。”
朱砂淡淡地道:“但是可以用辅助神器或者法器啊,在我们那儿这种相类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这里的‘我们那儿’自然是指浮光界。
不过,此时的鸢白正沉浸于萧启衍的身份之谜中,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那要不咱们试探一下?”
“怎么个试法?”
“就……”
只是还没等鸢白说完,南寻就从那一边找来了,“媳妇儿,媳妇儿……”
“那我们改天再试,哦不对,口误口误,是改天再商量着怎么试探。那……”鸢白后退了一步,“我先走了啊!”
话落,人就已经跑了老远了。
“媳妇儿,你们方才说要试啥呢?”
“是试探,去试一下……”
南寻不等她说完,就低沉着声音,将手抵在她的肩上,“我最近想出了个新动作,要不试一下?”
“????!”
“走罢,我瞧着你挺精神的。”
朱砂连忙拒绝,“不,我困了,很困,你,你去找南匤聊会罢。”
只是她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拽了回来,“不不不,媳妇儿,我认为,只有你才可以和我更进一步。”
他像是怕朱砂还会接着拒绝似的,全身松懈了下来,好像就只有个脑袋靠那抵着肩膀才够支撑着。
“我,我已经好几天,好几天都没有和媳妇儿亲近过了。”
这几日都在马车上度过的,怎么个亲近。
昨日才刚下了马车,找了个客栈住下,又十分劳累,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媳妇儿的感受。
“啊,这……”
就在她的犹豫之间,南寻就猛地将人给抱起了。
犹豫,就等于你在给别人机会。
☆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了。”寒春走了过去,先是帮着点上了烛火了,才寻去找萧启衍。
这么些年了,自从主子那日生了一场大病了后,醒来就不知怎么回事。
每到夜深之时,就爱独自坐在那黑暗之中沉思,连个烛火都不点。
这还是有次他在外头守着时,听着房间里头有什么动静。
于是他便问了一句,“主子可还醒着。”
打那以后,他就知晓了主子的这一特殊习惯。
思绪回笼,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萧启衍身旁,“回主子,今日属下潜进了宫里,才查得——原来那神女是被赶出来的。”
“哦?有意思。”男人开了窗,这时的夜风有些的大,吹得更让人清醒自在了。
“只是这原因各种类型的有点多。有的小太监说是神女顶撞了那东陵王上,所以才被赶出去的。
也有的说,那神女其实是个骗人的江湖术士,不是真的神女,因而被王上发现了,这才被赶走了。”
总的一句话就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人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