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诧异:“看不出来呀,付韩愈这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听说呀,楚秀和谷雨对落难的付韩愈有过一粥之恩,这才有了付韩愈的涌泉相报。”
“哦。”十三没什么兴趣多打听。
付韩愈这人怎么样她不评论,她不止一次听到他戏子无情的理论,这人也不会和柳莺歌柳风眠多说任何话,当然,对她也不假辞色。
那么,不喜欢她的人,她自然也不会喜欢到哪儿去,哪怕他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也无感。
柳莺歌又想起一事儿:“风眠说那件衣服太长也不算合身,她想改短一些,却怎么也剪不开。”
十三摇头:“那衣服材质本身有不断自生作用,磨损脏污都会自净,仙人都难断,更何况还添加了防御软属,上面附了防御阵法和一些防御性的禁制,剪不断,也不要妄图破坏原有状态,否则附着在上面的阵法和禁制会破坏,失了原本的作用。”
柳莺歌愣住,她就听懂了那句仙人难断,“那这衣服可不是件超级宝物?”
“算是吧。”十三应一声,继续手里的活儿。
柳莺歌当即坐立难安了,“您的那件衣服,我原本只当是一件漂亮的衣服,您那样的人儿给了人也不会再要,我看风眠没有合适的衣服便给了她,是我眼拙,我这就去给您要......”
十三失笑:“衣服已经是你的,你给谁是你的事儿,救命之恩忘了?衣服有灵,落在柳风眠身上那就是她的造化,这事儿以后就不要提了。”
转眼半月,九爷他们却并未如期归来,柳莺歌和柳风眠心急如焚,十三心头也是不安。
按理,半月的时间挖没挖到都该回来了的,难不成他们又深入矿区深处了吗?
不过,主仆契约中柳斯的印记还在,这便也说明众人应该是无事的。
这一等又是半月,历时一月,七人终于回来。
彼时,十三柳莺歌和柳风眠都等在院中,眼见的九爷和柳斯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柳莺歌和柳风眠当即迎了上去。
十三远远的看着,九爷伤在双臂之上,而柳斯是在腹部,其他人似乎都没事。
“九爷,您怎么会受伤?”柳风眠走到九爷的身边嘘寒问暖的都快哭了。
“无事。”九爷神情淡淡的道两个字。
看着柳风眠一颗心都在九爷身上,柳斯烦躁的推开柳莺歌:“娘,我没事儿,我先回房了。”
十三双手抱胸,晃悠悠的跟上柳斯。
看十三跟来,柳斯心下感动:“担心老子?不就是挨了一刀,小事。”
十三轻笑:“你脑子不好难道是因为你想得太多?”
柳斯:“......”
“我就是见你们出去一个月,想问问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好东西能孝敬你主人的?”
柳斯气得嗷嗷叫:“你别说话了,算我眼瞎了还不成?”
“不是肚子上挨了一刀嘛,怎么眼也瞎了,真惨。”
柳斯心情本不好,出口的口气那是异常恶劣:“认你为主之前老子还能喝口汤,认你为主之后老子喝西北风还得先紧你,你她娘的是哪门子的穷逼主人呀!”
十三也不恼:“我左思右想,做你这笔买卖太亏,原来你竟然也觉得亏呀,那不正好一拍即合,我不再写字,你好好留着你的那些灵石吃香的喝辣的可好?”
柳斯就差跪下了:“我错了,主人,您就当刚才是小的放了个屁,千万别放在心上,稍后从九爷那儿领了好东西立刻上交到您手里如何?”
十三摆摆手:“话可不是想说就说想收就收的,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你的主子,绝对不是你能挑衅的。”
“写字的灵石翻倍,你呀,爱写不写!”
“......”以后谁再对这个女人抱有一丝幻想谁就是孙子!
“明知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你还成天蹦哒什么你?!”
见柳斯还能被气得嗷嗷叫,看来是死不了,十三悠然从柳斯房里出来。
外面众人歇息一会儿后都散去回房,九爷叫住了柳风眠,也不知九爷对柳风眠说了什么,柳风眠离开的时候脸色苍白,泫然欲泣。
此刻院里九爷坐在石凳上顺着他那只白狐的毛。
十三去厨房路过九爷,那人凉飕飕的声音传来:“爷受伤,你连问候一句都没有?”
十三驻足:“那么多人问候您,缺我一个?”
“......”九爷阴测测的看她一眼,继续抚摸着白狐的毛。
十三蹲下身盯着那只白狐,想着她能不能装作不知道眼前是一大佬而故意摸摸它的毛?
一边顺口一问:“怎么回事?”
九爷满不在意言简意赅道:“没什么,遇到邬佐偷袭,爷杀了对方,去灭他满门的时候浪费了点儿时间。”
十三愣住:“灭了满门?”
九爷坐没坐相,大剌剌的敞着腿,侧着脸抬头看她,“怎么,看不上爷的狠毒?”
十三点头,实事求是道:“罪不至女人孩子。”
九爷嘲讽一笑,眼里是狠绝之色,“爷的世界不留仇人,只有对爷没威胁的人和死人。”
十三倒吸一口气,回眸看向九爷,隐隐约约中,这一瞬间,这人身上的戾气极重。
也是,自小有那样的遭遇,有这样的戾气似乎也不足为奇。
两人沉默一瞬,十三再开口也不提方才的话题,“伤了双臂还能灭人满门,九爷了不起,不过,是谁说区区一个元婴前期还不放在眼里的?”
见十三语